沈识檐堵在他面前,先抛出来重点:
“江淮序和你一样,父母离婚后,从来不管他。”
时念脚步顿了一下,就听到沈识檐继续道:“他父亲亲手将她母亲扔出了家门,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好,为了将他培养成家族继承人,江臣天会把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全部毁掉,所以从那开始,再也敢喜欢过任何东西,包括人,所以也不相信任何人。”
时念疑惑的回过头,但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所以呢?和我有关系吗?”
沈识檐没想到时念拒绝的这么彻底,本来从江淮序嘴里听到的事情,还以为两人之间还有不少感情在,谁知道时念似乎根本就不care。
“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继续了解一下他。”
时念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去了解江淮序,可江淮序真的了解过他吗?
能从其他人的口中和一些看到的所谓“真相”,就断定他是一个同性恋,丝毫不给他留任何脸面和退路的话。
都说别人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别人。
可坦诚相待的心获得了一丝回报吗?
甚至不如他的普通朋友,连相处不久的孙浩飞都能先问一问他的想法,江淮序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入为主。
可现在呢,让朋友来告诉他,再试着了解一下。
太好笑了。
如果说曾经他对江淮序还有一丝共情,那现在就是深深的厌恶。
正如江淮序说的那样,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最近江校长的电话打不通,等有机会在当面告诉他也一样。
时念没再理会沈识檐,从另一侧飞快地离开了教室。
医院里。
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诺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声和医生与护士刻意放轻的谈话声。
江淮序站在窗边,望向外面夜空。
还记得前几天沈识檐和他聊天。
那时候沈识檐问他,对时念是什么想法,他只觉得无关紧要。
尤其是时念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一样的虚伪。
他以为终于甩掉了这么个累赘,可这么多天以来,时念的脸总是会出现在他眼前,有时候也会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