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伤还没好。
“起来。”时念天人交战,终究还是心软了。
江淮序缓慢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攥紧了拳:“我……我只是有点累,我这就走。”
说完,江淮序肌肉紧绷起来,用尽全力地迈开步伐想离开。
“我知道。”时念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上赶着,但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跟我回去,你这样下山我怕你死在半路上。”
“真的吗?”江淮序试探性地对上时念的眼睛,生怕他反悔似的。
“不去就算了,当我犯贱。”时念气不打一出来,又觉得自己是真欠。
江淮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还算干净的裤子上抹了两把手,才小心翼翼地拽住时念的衣角:“谢谢你。”
还行,知道说谢谢了。
江淮序亦步亦趋地跟着时念,还没忘了把行李箱一起拽回去。
本来时念让他自己处理一下,于是江淮序乖巧地从行李箱里面抽出一条毛巾来,象征性地擦完头发,向身后摸了一下,接着也别为难地靠近时念,:“我,我够不到。”
尽管时念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要困到升天,但还是让江淮序把衣服脱了,帮他擦干净后背。
江淮序的背其实很好看,宽阔厚实,沟壑明显,肌肉线条流畅,虽然不满了不少旧伤和结痂的新伤,依然让人血脉喷张。
擦到腰腹的时候江淮序忽然转了过来,发梢的水滴落在性感的腹肌上,随着呼吸的起伏而缓缓流下去,顺着皮带没入晋江不能说的地带。
时念手一抖,直接将毛巾甩在他身上:“你突然转过来做什么?”
江淮序委屈巴巴地拿起毛巾围在腰上:“我,后面擦干了。”
“你的行李箱,你看看有没有你的衣服吧,自己换上,别来烦我,明天在他们醒之前你赶紧走听到没有?”时念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钻进睡袋里合眼装睡。
江淮序也不确定这个行李箱里有什么东西,这是他让助理准备的,只能说试试了。
如果没有……说不定还能再装一波可怜。
然而。
江淮序看着第二层满满当当的换洗衣服时,感觉自己给助理的工资开多了。
有时候太周到可能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幸好时念背对着他,这里面空间虽然狭小,但好在江淮序也早就习惯了在狭窄的空间里自如行动,所以他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衣服。
但除了时念的睡袋以外,也没有能躺下的地方了,江淮序坐在行李箱前面,健壮的身躯窝在一个小角落,异常的违和。
“阿嚏”江淮序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然后抽了抽鼻子继续把下巴放在胳膊上装可怜。
“你烦死了。”时念翻了个身转过来,“那你进来睡,打扰我睡觉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