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军雌这么敏感,但是主动又粘虫的阿德莱特不正是他想要的嘛。
重要的是,晚上的他们都很满意。
……
深夜的森林里飘来一丝冷意,或许肆意放纵之后总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阿德莱特在半夜里陡然惊醒。
骨节分明的指尖抓着蚕丝被,身体在南书瑟尔均匀的呼吸里微微发颤。
小腹和肚子有种陌生的绵密的酸胀感,阿德莱特虽然觉得有点难受,但是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在他们水乳交融后,所以阿德莱特也不觉得奇怪。
阿德莱特小心的翻了个身子,缩在南书瑟尔怀里,似乎是察觉到军雌的动静,雄虫的手顺势拍着阿德莱特的背,哄着他。
雄主最近总是在迁就他,阿德莱特盯着雄虫睡衣上的纹路,难道他真的有点恃宠而骄了吗?
最近他也有许多失误,今天还莫名其妙的打翻了榨好的果汁,玻璃杯落地碎成碎片的刹那,他有些愣怔,南书瑟尔表现的却比他还着急慌乱。
煎烤的肉扔在一旁,还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没管自己,却捧着他的手问他有没有伤到。
那一刻,他的心在砰砰乱跳。
阿德莱特忍不住去看躺在他身侧的南书瑟尔,闭着眼睛的雄虫也好看,发情期过后愈发成熟的面孔,但是却没有掩盖那份温润和精致。
南书瑟尔身上还有淡淡的竹叶清香,阿德莱特忍不住吸了两口,但是这味道越安心,阿德莱特就越觉得自己是一艘漏雨的船,所有情绪都变成雨夜潮湿酸涩的雨水在身体的血液里横冲直撞。
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阿德莱特的指尖在雄虫的眉眼上流连,那些低抑的情绪好像都消失在与雄虫的一次次接触里。
南书瑟尔似乎是察觉到军雌醒了,但是瞌睡的很,只是霸道的搂住军雌,呢喃着梦话:“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随后又瞬间清醒,南书瑟尔的声音裹挟着睡意未散的沙哑,睡袍摩擦发着声响。
月光落在阿德莱特锁骨上的红痕,南书瑟尔着实偏爱这里,那是他们睡觉前他失控咬下的。
想到白天的事情,阿德莱特忍不住耳垂一红。
阿德莱特摇头,“没事,睡吧。”
南书瑟尔朦胧的轻吻了阿德莱特一下,将军雌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霸道强势的姿势却让阿德莱特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南书瑟尔的唇轻轻吻过军雌的脸,一处处的安抚着,他觉得军雌的不安都可以用浓烈的安驱散。
一缕月光从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和那各色的小果子灯一同照着他们交叠的身影。
……
虽然自家雄父和雌父没有给他发消息,但是南书瑟尔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不想打扰他们度假罢了。
不过这显然也成了心里的事,加上树屋也住了两天,新奇感过去了,南书瑟尔就决定和阿德莱特去凛冬境。
不过在这之前,南书瑟尔还有一件事情要干。
那就是——
去放漂流瓶。
他们站在海边,南书瑟尔闻到了海水的味道,他转身看阿德莱特,却在后退时踩碎了月光。
看着阿德莱特想要抓住他的模样,南书瑟尔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伸手从空间纽里拿出了纸条,那是昨晚南书瑟尔缠着军雌写在纸上的未来与祝福。
暮色下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他们踩着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细沙走近海水。
海水漫过鞋边缘,手中的玻璃瓶身在夕阳的橘红下折射着碎钻的光斑。
浪花里玻璃瓶沉浮成一抹幽蓝,恍惚能看到瓶身内泛黄色调的信笺,未缠裹好的尾端似乎能看到他们的字迹。
一个清隽,一个银钩铁画。
他们的爱意告诉风,告诉海,告诉素不相识捡起漂流瓶的人,告诉他们相爱的彼此。
漂流瓶随着海浪越走越远,整片大海都被落日镀上一层金边。
没有谁去问对方写了什么,可能他们的感情都通过眼神告诉了对方。
第62章雪灵族的小团子在安瑟尔之墙的冰……
在安瑟尔之墙的冰海交界处,一侧飘落着雪花,在另一侧则化作液态的水流入海洋,这是这两片区域温度的交汇,奇异的场景让安瑟尔之墙显示着万花筒般的绚丽。
这里是独属于深海鲛人族与雪灵族的通道,若是异族想要去凛冬境,只能乘坐特制的小型飞船,凛冬境的异族想过来,也是这样。
他们到底还是讨了个方便,感谢之言只能藏于心中。
鲛人族的庇佑还在持续,他们在凛冬境也得到了最佳的待遇。
原来,在很久以前,有一颗散发炽热能量的星球脱离轨道,砸在了凛冬境上,火热的能量将寒冷的凛冬境破坏。
雪灵族被迫逃离家园,寻求了生长在沧海星另一侧的深海鲛人族帮助,在鲛皇和祭司的大伟力下,海面的很大一片区域凝结成冰。
雪灵族在这片区域生活了许久,直到漫长岁月把凛冬境恢复,他们才从这片海上之冰离开。
自此两族互通往来,感恩之心镌刻在了每一只雪灵族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