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松松还以为是老大嫌这毒药不够狠辣,又拿了一瓶过来。
“这个,毁人神志,中此毒者头痛欲裂,脑中如万千虫蚁啃噬,期间问什么都会说实话,半时辰内暴毙而亡!”
盛辞月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侯松松越说越兴奋,伸手想要去拿新的毒药。
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被李随意按住了。
“行了。”李随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再回头看看盛辞月,现她已经退到大门边去了,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像是被逮进狼窝的小白兔。
李随意对她笑笑,她也对李随意笑笑,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侯、松、松!”
李随意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说,最近研制的都是好玩的吗?”
侯松松许久没听过老大叫他全名,不禁抖了抖腿,再触及李随意的目光,一下子反应过来。
“老大我刚才说笑的!”
他笑着打哈哈,声音更大了些,专门说给盛辞月听。
“老大英明,一听就知道刚才那些毒药的药性都是说着玩的哈哈哈……其实都是痒痒粉,很好玩的!”
见盛辞月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他偷瞄一眼自家老大的脸色,眼一闭心一横。
“来,我吃给你看!”
他打开一瓶毒药的盖子,把药粉哐哐往嘴里倒。
“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一说话,还喷出来一朵蘑菇状的粉末。
盛辞月这才舒了口气,脚步轻快的跑回来。
她就是来看看那些整人用的好玩的药的,这上来又是穿肠烂肚又是虫蚁嗜脑的……
心理压力太大。
侯松松笑的比哭的难看,可怜巴巴的看向李随意。
“那老大,你自己带你同窗看吧,我……”
他吧唧吧唧嘴,把牙缝里的药粉又吐出来一些。
“我突然想起来我做还没饭,洗还没碗,我就先走一步了……”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窜出了五步开外。
边跑边用家乡话喊:“解药!给我解药——”
盛辞月疑惑地看他一眼,转头问李随意:“他乌拉乌拉的说什么呢?”
李随意挠挠鬓角:“他……最近在练腰。”
“哦……”盛辞月缓缓点头。
没了侯松松在一旁聒噪,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李随意带着盛辞月来到其中一排架子前,从上面拿下来一个红色的药瓶,仔细看了看背后挂着的纸页,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