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到五月,薛宴辞的基础血项值还算可以,可肠胃和睡眠依旧还是差得很。
“我在,宴辞,我在。”
那时候送她去姜哲那里吃药睡觉,听姜哲说薛宴辞在睡着的时候喊过几次路知行的名字,原以为她是气极了,喊他路知行。
事实上,她一直都在喊他路老师。
“我一直都在的,好姑娘。”
打那之后,路知行才明白,薛宴辞心底深处最不安的情绪全是关于自己,是关于自己与她的婚姻,是自己与她明晃晃、热烈烈的十三年。
打从路知行告白成功,和薛宴辞在一起。她就喜欢往他怀里钻,就喜欢让他抱,还说喜欢他怀抱的味道,能让她睡得安稳。
自己甘愿成为她的容器。
路知行看看手表,薛宴辞今天连续睡了三小时二十七分钟。还不错,再有半个小时也就该醒了。
怀里的人还是那么美丽。
比那年三月在山茶花树下接吻的姑娘更有魅力,比那年四月说着要桃子味的姑娘更俏皮,比那年八月在露营帐篷里闹脾气的姑娘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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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没有给她沉淀,岁月给她的是张扬。
下午一点五十二分,薛宴辞醒了,嗓音沙哑,“改完了?”
“还有一点点儿,晚上再说。”
喝完一杯水的薛宴辞闭着眼睛晃晃脑袋,路知行就知道她这又是偏头痛了。
早几年薛宴辞通过控制麸质摄入量,偏头痛有得到过一段时间的缓解,但今年这个方法不再有用了。那时候薛宴辞还开玩笑说她的脑脊液已经不够将胶质细胞上的b样淀粉蛋白冲刷代谢干净了。
后来路知行拖着她到医院做了心脏彩,也不是卵圆孔未封闭的原因,实在是很难再找到病因了。
“路老师,我现在是不是成破碎美人了,这里也痛,那里也痛。”
“胡说八道,慢慢都会好的。”
晚饭时候,路知行煲了天麻鸽子汤给薛宴辞喝,寄希望于最后的食补。
七点,陈临将第二天开会的稿件送过来了,路知行帮着改了改,又打印一份交给陈临带走。
八点,薛蔺祯、叶承樱带着叶嘉念在后厅将秋千荡的老高。
九点,路知行带女儿练琴,薛宴辞站在一旁吐槽叶嘉念的手太胖,以后要少吃点饭,薛蔺祯听到后又将她教育一番。
薛家隔着辈儿宠孩子这事就是个老传统,薛蔺祯夫妇宠叶嘉念的劲头,和老爷子当年宠着薛宴辞时一模一样。
叶嘉念五岁了,钢琴弹得蛮一般,一点儿父母的基因都没遗传到。路知行觉得可能是没天赋,但薛宴辞不肯承认,只说姑娘是没开窍。
十点,薛宴辞给女儿洗完澡,由路知行哄睡后,两人开始到书房忙工作。
直至十二点,两人才洗澡准备睡觉。
从三月到现在,薛宴辞一直睡得都不好,每一晚都要折腾好久才能入睡。但只要是正常作息,她不用吃药也能睡四五个小时,路知行也就陪着她,任由着她折腾。
或是读书给她听,或是唱歌给她听,或是两人聊天。总之,每一晚最后都会变成彼此占有,累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路知行就这么陪着薛宴辞睡过一晚又一晚,等她折腾到没劲了,再抱进浴室给她洗澡,换完床单被罩后再将她放回去,拥在怀里睡去。
从只能睡一个小时到现在四个小时,从她每晚对着他脾气到现在每晚说好爱他,路知行知道,自己的好姑娘,自己的爱人正在慢慢地好起来,自己与她的生活,自己与她的婚姻也终将回到两年前,满是浓情蜜意。
第二天早八点,薛蔺祯要亲自送叶嘉念去上学,薛宴辞执意要让叶嘉念坐校车去上学,父女俩又吵一架。
薛宴辞要父母别那么宠着叶嘉念,说这个小姑娘现在被养的太金贵了,不是什么好事。
薛蔺祯说路知行不作为,一天天的只娇惯着薛宴辞,不疼自己的女儿。
最后变成薛蔺祯送自己女儿去上班,路知行送自己女儿去上学,这事才算完。
路知行今天足足迟到了一小时,导致整个通纳生物的所有会议全部顺延一小时,这个月他不可能再有全勤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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