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结束了。
他说:好,等你回来。
她说:有宴请。
他说:好,等你回来。
:
她说:结束了,马上回去。
他说:好,在家等你。
:
薛宴辞推开家门的时候,只见厨房和餐桌上方亮着灯,灶台上的小锅冒着氤氲的热气,路知行在煮面。
“回来了。”
“我好想你。”
路知行低头看看环在腰间的双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薛宴辞回来了。
他转身看看她,又是两周没见。再怎么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苍白的面色,眼底的淤青,以及无神的眼睛。
薛宴辞太疲惫了。
“先吃饭。”
“喂我。”
薛宴辞爱撒娇,路知行知道的,只不过她撒娇,总是命令式的,十九岁的时候就这样,如今三十二岁了,还这样。
“家里都好吗?”
“都好,放心。”
薛宴辞真的是累极了,这两周几乎没有合过眼。尽管提前准备的够充足,但也赶不上现场的千变万化,好在,还算顺利。
o:
路知行给薛宴辞洗完澡,换好衣服,吹干头,隔着睡衣,抱着她,哄她睡觉。
o:o
“睡不着?”
“嗯。”
“别怕,宴辞,我一直都在。”
o:
“做梦了?”
“怎么没叫醒我?”
“怕吓到你。”
“再睡会儿,还早。”
o:o
“我去煮早饭,等我回来,十分钟。”
“快一点儿。”
o:
路知行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薛宴辞正站在窗前开着一条缝儿在吸烟。六月底的北京天亮的早,房间里都是潮气,湿漉漉的。
路知行动作缓慢得很,仿佛有一个世纪可以去消磨。从额头到脚边,一寸一寸的肌肤,都将再次落上他的烙印。
“宴辞,坐上来。”
“没力气。”
“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