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对这内情一无所知。
永昌帝装作毫无察觉,他舒了口气,接着道:“没多久溪贵妃有了身孕,那时她圣宠正浓,风光无两,人人都说她若生下皇子,必定是将来的太子人选。
再后来,大皇兄突恶疾离世,同年溪贵妃也流产身亡,阿司你说,这一切是否都是命呢?”
这一番话,看似说得莫名其妙、毫无关联,却处处透着环套。
永昌帝想让对方明白,不止他缅怀着大皇兄,自己也同样不舍。
而大皇兄康健与否,有机会登上这个位置的,都未必一定是他……
听完这些,赫连司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强撑一丝笑意。
勉强道:“当时臣弟年岁尚小,并不知晓这些细枝末节,也、说不上来什么。”
永昌帝勾唇一笑,并未深究对方的纰漏,他轻松道:“不过一时兴起,随意聊上几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赫连司到底破防了,酒糟糯米丸才吃到一半,便带着安意匆匆离宫。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赫连司呆愣坐着,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安意唤了几声,都不见他有半点反应,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最后,安意皱着眉头,声音抬高了些:“王爷!您怎么了?”
赫连司惊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他脸上的忧愁灰暗不散。
倒是没有遮掩:“不瞒你说,我其实有些怕了,真的很怕……”
“怕?”安意不明所以,她思考一番,猜测说,“王爷怕什么?怕他也是重……咳,怕他真对你起了杀心?”
她差点说漏嘴。
赫连司摇摇头,眼底愈阴沉,他叹息道:“不,是他说的那番话,令我感到害怕。
据我所知的那样,是溪贵妃先一尸两命,然后才是大皇兄恶疾早逝。”
而永昌帝所说,与他从小所知,时间上完全对不上。
这两者一旦调换,意味着他遭受蒙骗,永昌帝很可能不是罪魁祸,真凶另有其人。
故而他害怕,怕恨错了人,怕多年谋划是个笑话……
安意明白了对方意思,她稍一琢磨,安抚说:“会不会,是他在故意骗你?想使你降低防备!”
赫连司毫不犹豫,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还不至于,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我能看得出他言语间的真诚。”
儿时,他们到底真的要好过。
若不是这些糟心事,他们或许真能手足情深……
此刻,朝阳殿内。
永昌帝站在殿门口,望着出宫方向,他久久挺立。
刚才那番话,是他为了从小到大的兄弟情,做出最后一次努力。
无论成与不成,也算全了这份兄弟情……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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