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不是黄色的,徐定疆掩嘴偷笑,接下来呢?
二黄?
三黄?
正笑间,却听刘尉达十分诧异的又叫了声:“大黄,是我啊,快出来。”
难道这些畜生还听得懂人话?徐定疆更好笑了。
却听得刘尉达更大声的叫:“大黄,你没事吧?我只说躲着别人,没要你躲着我啊?”
听到这里,徐定疆收起了笑容,若不是刘尉达老糊涂了,便是那异兽真的听得懂人话,这可有些稀奇。
刘尉达又叫了数声,却一直没有大黄的声音,刘尉达慌急之下,却仍不打开牢门,只焦急的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刘尉达又打开了不相邻的三间房的小窗,口中呼唤的果然是二黄、三黄、四黄,看来刚刚那只该算是五黄了?
不过徐定疆这时没空笑,而是感到讶异,若刘尉达这么焦急,必然是出了事情,只不知道是出了啥事?
刘尉达在四间囚室前转了转,低声自语说:“没理由的,这里密闭隔音,它们不可能联合了耍我,莫非……真出了事了?”
果然是密闭隔音,探头探脑的徐定疆越看越有兴趣,不过前方可是人族两大顶尖高手之一的刘尉达,也是徐定疆以往的师父,徐定疆却是藏的更稳妥了。
刘尉达忍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取出锁匙打开一扇囚门,一面探头叫:“四黄?”
却不知是不是以体积来看?
那么四黄该比五黄大上一些?
徐定疆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全身一紧,一股莫名的压力无端端触动了他的每根神经,徐定疆整个人的精气神同时集中起来,浑身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同时心里也十分的惊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徐定疆被逼的不得不提起了全身的功力,一股红雾向外逐渐弥漫开去,但这时他也忽然发现,压力的来源竟是刘尉达?
他惊异之下,目光自然凝住在不远处的刘尉达身上。
这时刘尉达正缓缓的拉了囚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但不知不觉间,似乎有股莫名的压力由他的身躯散发出来,徐定疆能够感觉到,这股力道针对的是室内,不是自己,想到这里,徐定疆不禁有些心悸,若刘尉达的对象是自己,自己受不受得了?
没想到人族两大顶尖高手的功夫居然是到了这种程度?
当时面对蒙面的“右督国王”刘方廷,徐定疆也曾有难以力敌的感受,也曾被一股莫名的压力所迫,但都没这次严重,这次不是正面相对,压力竟似是比那次还强大。
徐定疆这才知道,两位供奉的功力不只是比诸王还高,看来已经超越到了某个层次,功力高到此处,几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眼前便算是千军万马,只怕也大多会被这种气势所震慑……
徐定疆心里一震,莫非自己估计的不对,刘礼迟迟不攻城,其实与两老在都城有关?
那许多的推论只怕都有问题了;徐定疆心惊之下,终于忍不住缓缓的后退,想避开这股压力,也避免被刘尉达发现。
这时徐定疆也想通一事,?獚再怎么厉害,该也没有刘尉达厉害,刘尉达催出这样的压迫力,是想以气势压服对方。
所以徐定疆估计?獚确实不弱,刘尉达虽然有把握制服,但恐怕会伤了?獚,只好以此方式迫使?獚投降。
还好刘尉达这时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囚牢中,没注意三十余公尺外的徐定疆提起了浑身的劲力往远处溜,过了片刻,徐定疆终于觉得压力一轻,他连忙迅速的收起了浑身的气劲,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
正狐疑间,却听得刘尉达一声惊噫说:“四黄!四黄!你怎么了?”
真的有状况了?徐定疆这时可不敢再接近,看是看不到了,只好用听的,却听刘尉达惊呼说:“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死了?”
死了?
徐定疆又吃一惊,若?獚都死光了,自己找什么动物试验?
不过还有个该叫“五黄”的刚刚送来,也许还有机会,徐定疆思索的同时,刘尉达已经迅速的打开了其他三间,却没听到刘尉达继续说话。
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另外三只?獚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不过徐定疆却有些怀疑,刚刚自己不是还隐隐约约听到搔抓声吗?怎么这时就死光了?
且不管刚刚是不是听错,听说刘尉达当初只抓了五只,若是当真死了四只,那可真是只剩一只,徐定疆可有些担心,自己若是刘尉达,必然不敢再把五黄留在此处,那么五黄岂不是又会被带走?
“大黄……你还活着……”刘尉达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惊异与悲哀,徐定疆这时也听到了一声衰弱的?獚嘶吼声,看来刚刚听到的搔抓声可能就来自这只?獚。
正想间,另一面却是传出了一声懒洋洋的嘶吼,徐定疆一怔,终于忍不住又踏前了数步,想到转角偷窥。
蹑手蹑足的徐定疆还没走到转角,却听得刘尉达十分悲痛的说:“五黄……你醒了?”
刚刚送来的醒了?徐定疆探出头,却见刘尉达悲痛的望着那扇囚室窗口,老泪纵横的说:“五黄,除了大黄,它们……它们……”
他话没说完,因室中已经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啸,在这么密闭的地底,徐定疆被震得耳膜发疼,有些不大好受。
“怎么会这样?”?獚似乎真的听的懂人言,只听刘尉达接着说:“明明不该如此的?”
悲啸声又再度传出,刚着便是砰的一声沉闷的重响,似乎是名为五黄的?獚正扑击着囚门,刘尉达退了半步,颤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刘尉达不像是怕它们……
也许真是歉意,徐定疆有些黯然的心想,刘尉达饲养这群动物数十年,只怕是除了二供奉之外最亲的了,这时忽然死了三只,他当然十分难过。
不过这时刘尉达却没再度打开口牢,只咬咬牙说:“你怪我也罢……既然如此……”刘尉达倏然冲入了另三个囚牢中,将看似断气的二黄、三黄、四黄,以及还有一口气的大黄托了出来,一面转过头说:“五黄,我先把大黄它们带出去……”
话声未停,五黄已经叫嚣起来,刘尉达一怔,还没说话,远远地楼的入口处忽地呀然一声,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哥,你又与那几只畜生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