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充满疑问,口中自然而然的低声说:“她怎么逃得掉……”
“除了白垒,还有谁能办到?”刘礼面无表情的说:“在白氏一族中,白垒沿迹探秘的功夫最好,难道你不知道?”
“阿垒?”白浪更是吃惊,白垒失踪已经许久,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白浪忍不住说:“二皇子是说白垒一直随着部队?”
刘礼目光一凝说:“我本认为他就藏在你们的部队之中。”
这可是大祸事,若真是如此,在刘礼心中白家不只是心怀叵测了,简直可以说是包藏祸心,现在白无旭不在,这个重责大任无可推搪,白浪正要解释,刘礼已经表情一纡说:“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我相信他不是藏在你们之中。”
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观察的,但白浪还是松了一口气,他行礼说:“二皇子明察秋毫。”
“不过,说老实话……”刘礼顿了顿说:“现在在你们白家中,我最信任的并不是你。”
不是自己并不奇怪,但刘礼这么说来,白家中必有另一个值得刘礼信任的人物,这人是谁?
白浪脑海中转了半天,一点眉目都没有,只能沉默不吭声,却不知这次能不能走的成?
刘礼见白浪下答话,他也下见怪,只接着问:“既然来了,你就说说为什么要离开。”
“二皇子容禀。”白浪没想到刘礼主动提起,连忙说:“末将欲离开部队,是希望能劝退熊族。”
“劝退熊族?”刘礼可诧异了,他双眉微微一皱,声音提高两分的说:“你详细说来。”
白浪于是将自己当年如何流落陷入蛙鲸腹中,如何与熊族少主宏仑为友,后来又答应了宏仑什么样的条件,终于导致今日熊族入侵一一说来。
一开始,刘礼还耐着性子,说到这儿,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说:“你居然答应他们这种条件?”
“是。”
白浪已经横了心,他昂然不惧的说:“八宝合一虽是先祖遗命,但各族为此千年征战,无日稍息,白氏一族更因此丢了江山,虽说是人族至宝,其实根本是祸害。”
对八宝的事迹,刘礼也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没有白浪知道的多就是了。
刘礼顿了顿说:“但自古相传,无泰古剑者,无能治天下,这话岂是无因?”
“泰古剑必有功用,但绝对与权柄无关。”
白浪说:“据密室中之历史记载,八族之宝似与消灭妖魔有关,但千年已过,也末闻有妖魔重新作乱,而且这毕竟是古时的传说,亦未可尽信。”
“你进过密室。”刘里面色转为严肃的说:“可曾亲眼看过此项记载?”
白浪不愿扯谎,他摇头说:“此事实为祖父告知,末将当时进入密室,并没有特意翻查历史纪录。”:
刘礼沉吟一下,目光一闪说:“你为何要答应熊族少主此事?”
白浪也算糊涂,一开始竟没想到会有此一问,若照实说是要熊族里应外合,杀光刘氏一族,只怕刘礼听不下去,白浪愕了片刻,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却见刘礼忽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罢了,既然如此,你这一去打算要如何收场?”
刘礼莫非已经想到了?但这时白浪没空细思,他见刘礼询问,立即抬起头说:
“若二皇子愿意允诺日后送出泰古剑,相信熊族可以答允助二皇子一统人族,至不济也会退出北疆。”
刘礼脸上并没流露出讶异的神色,看来他早就知道白浪会有此一言语,不过他却低下头来沉思,一直没有答话。
难道他舍不得故老相传的至宝泰古剑?白浪说:“启禀二皇子,泰古剑不过死物,若能换得人族千百年的安乐,何足借?”
“就算我愿意送出泰古剑……”刘礼终于叹口气说:“你已失信了一次,这次熊族怎会相信?莫要到最后引狼入室、弄巧成拙。”
这倒也有道理,白浪愣了楞,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刘礼自己想通了说:
“也许这个担心只是多余,除泰古剑外,人族中也没有熊族有兴趣的东西。”刘礼顿了顿,目光转向白浪说:“就让你去试试看。”
太好了!白浪真心诚意的行了一礼说:“多谢二皇子。”
“你打算带谁一起去?”刘礼受了白浪一礼说。
白浪回答:“末将自己一人前去便可。”
“不行。”刘礼沉吟了片刻说:“让风紫婷陪你去……对了,陈儒雅、陈儒庸两人现在也没事,让他们也去。”
这样还不如带白广他们,白浪正要拒绝,刘礼已经抢先一步说:“你们白家中堪用的人才还有白彤、白广、白汉、白述潘四人,我打算让他们扩编,组成一支部队等你回来统领。”
这算是赏赐了,虽说没份的白敏若听到一定大叫不公平,但对白家实在是大好机会,而且这次去当说客,实有生命之危,能不让白家人前去送死也是好事,白浪权衡轻重下,不敢再多有意见。
刘礼接着又说:“毕竟你有熊族生活的经验,你们四人之中,由你作主,但要多听听风龙将的意见,至于陈家兄弟,就当带他们出门历练历练……若能成功,回来后我封你为国使。”
“多谢二皇子,末将告退。”两人目光交会,白浪一转身,大步踏出刘礼的帐幕。
白浪回到了立帐之处,将自己随身衣物行囊收拾打包,思虑片刻之后,这才派人找白彤等人进帐,说明刚刚与刘然谈话的过程。
白彤得知即将可以领军,自然大麦高兴,只不过这个机会似是由白浪争取而来,可谓美中不足;白广则沉吟着没说话,似乎正考虑着这一行的吉凶;白敏知道刘礼居然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他嘟着嘴一脸不平,但见气氛凝重,他也不敢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