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传来的消息。”左田连忙说:“熊族心意突变,决定先行北返,两个月后再南来助战。”
这不令人意外,对熊族来说,习回河城外可没什么好玩,至于刘礼更不会反对,说不定他还希望熊族人别再来呢!白浪点点头说:“还有呢?”
左田顿了顿说:“二皇子还交代一件事……前些日子刘卫国使请五位尊者南下的事情,要我们转告白安国使。”
刘冥?白浪一怔问:“他要五位尊者南下做什么?”
“这件事二皇子没说。”左田慢条斯理的说:“不过五位尊者经过时曾在小人这儿歇息,据说与刘然的三女儿刘芳华有关……”
看左田的表情,自己与刘芳华的事情只怕已闹得满城皆知,不过这时白浪顾不得害臊,他连忙追问:“刘芳华不是本就在刘卫国使掌握中吗?”
“似乎是逃了。”较矮的左雨接口说:“我们有眼线发现刘芳华藉民船渡河,那时刘卫国使并不在身边。”
“渡河?”白浪睑色难看了些,问道:“往南?”莫非是去找徐定疆?白浪的心中无端端涌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正是。”左田接口说:“猜测可能是前往南角城,二皇子交代您到南角城后,要小心从事。”
难怪会特意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白浪怔了怔才说:“就这两件事?”
左田与左雨对视一眼,左田这才顿了顿说:“还有一事。”
“请说。”白浪颇不耐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左田连忙说:“有一男一女两位上族易装往南潜行,五日前才刚过都城,方向一样是南角城。”
这八成是南角城派出的探子。白浪点点头说:“不知道是何方的人?”
“据看到的人描述。”左田压低声音说:“可能是叛逃的……白玫、白垒。”
是他们?白浪霍然站起说:“他们也往南角城?”都城与习回河城问暗哨遍布,两人居然能无惊无险的越过都城,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见白浪声音突然放大,左田与左雨两人吓了一跳,过了片刻,左田才回过神谄笑说:“此事虽已上禀,但指令还没下来,因白安国使无法久留,小人这才甘犯大不韪的先告知白安国使……”
“我明白了。”白浪点头说:“我欠两位一份情。”
“岂敢岂敢。”左田眉开眼笑的说:“这消息若对安国使有用,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位言重。”白浪结束话题说:“烦请两位安排更换龙马,本人稍歇片刻后便要出发。”
“是。”左田躬身说:“不打扰安国使休息了。”
两人正要退出之际,忽有两个士族急急奔入,一见白浪,两人微愣了愣,左田已经先叱喝出声:“跑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两人唯唯诺诺的应声,同时望了白浪两眼,似乎有些迟疑。
左田、左雨本是大商贾,自然十分会做人,刚刚向白浪透漏消息,也是拉拢白浪之意,现在自然更是大做人情,左田哼了一声说:“在白大人面前无须隐瞒,有话快说。”
“是……”其中一人开口:“城东又在追捕好细,听说伤了不少都卫军。”
“是我们的人吗?”左田眉头一绉说。
“不是。”
那人很有把握的说:“是个没见过的上族少女,生的年轻貌美,但功力十分高,在十几名都卫军围捕下,从容伤人逃逸,不过在大军围捕下,一直往东南退,看两边的方向,少女的目标可能是东埔口。”
都城外最乱、最多人的地方就是东埔口,那名少女想躲来此处自然不令人意外。
“八成是南角城派来的探子。”左雨接口说:“不管她罢了。”
“干脆派人出去拦截。”
左田不表同意的说:“都卫军追不追得到我们管不着,但若给她逃入东埔口,官兵们来这里搜上几天,我们还做不做生意?”
“说的也是。”左雨迟疑的说:“但我们的人拦得住她吗?”从刚刚听到的消息,那名少女的功夫似乎不弱。
“真是南角城的人吗?”白浪突然问。
“回禀大人。”
在其他人面前,左田不再称白浪为安国使,只恭声说:“听说南角王夫妻曾在宫中训练了梦羽、墨琪等功夫高强的年轻貌美女性贵族,也许还有生面孔也不一定。”
自己正要前去南角城,若能对此人施以援手,也许会有帮助。
白浪心念转动说:“派人带我去见那名少女,另外在河口准备好船只与马匹,我带着她往南逃。”
左田何等精明,立即大表赞叹的说:“大人不愧睿智,这么一来更容易达成目标。”
左雨也笑嘻嘻的说:“正该如此,若那少女确实懂事,这一路南下,也方便服侍大人。”
真不愧是开妓院的,想到哪里去了?
白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没应这句话,左氏兄弟何等精乖,自然知道拍错马屁,连忙住嘴,只往下吩咐,一面命人带领白浪拦截那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