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边叫边跳,拿着刚捡的石头砸他。
晏鹤舟被尖锐的石头砸到身上,如同有人拿着针在他身上扎出一个个孔,他挡住自己的脸。
汽车的鸣笛,人们的喧闹,工地打桩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脑海里。
脑子突然刺痛了好几下,眼前白光闪烁。
晏鹤舟!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你怎么坐在这里?”
温药把热水壶递给李思朗,在他身边坐下,“花园风大。”
“里面药水味重,出来透透气。”李思朗打开水壶喝了几口,“谢谢,渴死我了。”
温药看了眼吊瓶:“这是第二瓶吗?”
“嗯。”李思朗说,“快好了,你先回去吧。”
温药摇头:“反正我没事干,陪你坐会儿吧。”
手机一直不停地震动,温药低头看了眼,左文发来消息说找到晏鹤舟了。
李思朗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他们又在骚扰你了?”
温药按灭屏幕:“之前靠着左助理帮我隐瞒了一段时间,我才能过半年安稳日子,不过还是被找到了。”
风徐徐吹过来,李思朗轻轻嗅了嗅,闻到一花园的花香:“我一直没问你,你和晏鹤舟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在他看来,温药是不会和晏家有什么交集的。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见温药不回答,李思朗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温药抿唇,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润嗓,跟李思朗说了。
“我以为是转运的开始,没想到是从一个笼子跳到更大的笼子里。”温药冲李思朗笑了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倒霉?”
“抱
歉,我不该问的,”李思朗说,“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温药摇摇头,“反正我的伤心事也不止这一件。”
伤心久了,失望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现在都能坦然地对别人说自己的过去了,证明他比以前坚强很多。
李思朗抓着长椅的扶手,握紧拳头又松开,忽然长长地叹口气:“你不去看晏鹤舟吗?”
温药愣了下,摇头:“他那边有人陪着。”
“对我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李思朗心脏跳了一下,他注视着温药,突然揽住他肩膀抱向自己。
这举动让温药猝不及防:“你手上有吊针……”
“没关系。”李思朗搂紧他,“温药,让我抱一会儿行吗?”
莫名的,温药觉得他这个拥抱里有别的意味。
他抬手,在李思朗背上拍了拍。
李思朗闭眼,紧紧地拥住温药:“药药,我想跟你道歉。”
温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