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相信,随着刘徽越来越能干,手里握着的权利越来越大,一定会引起刘彻不满的。
看,刘彻难道不是在表露他的不满?
刘徽,当真要为了一个周五一再忤逆刘彻?
倘若如此,刘徽定要想好后果了。
刘徽咬住下唇,不得不躬身道:“孩儿绝无此意。”
捏紧手心,指甲都掐入血肉中。
明明可以随意和离的周五,因为她的缘故,却要陷入无尽的噩梦中。甚至刘徽不能出手拉她一把……
刘彻不许刘徽管周五的事,提都不行。
但对于韩坤打周五的事,朝廷给出判决,夺去小吏之职,以儆效尤。
消息传扬出去,本以为是应该为之庆幸的。可是在得知刘徽请刘彻许他们两人和离时,刘彻只道那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无意插手。
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刘徽请他两次。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小事,刘彻一定会答应刘徽的。
一门亲事,又是这样明显已成怨偶的亲事,刘徽都请求再三了,一道诏书下达,要他们和离也让人挑不出错。
刘彻不同意,甚至说出了一句朕的话你也不听。
那所透露出的意味当真是不少。
因而,韩坤丢了官,却一日一日的到周五的府上闹。
刘徽听闻后不断的吸气吐气,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动,刘彻在压她,她要是动了,对周五更是不好。
周五定能将此事处理好。
陈荷一看事情闹得越大,明了眼下周五的事不再单纯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刘彻和刘徽之间的博弈。
一时间陈荷也头大,但凡此事换成几个月前爆出来,都可以是刘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可现在,刘徽为周五说话只会让周五陷入更深的泥泞中。
“怎么回事?”刘适一回长安便听说了不少的事,竟然还拉扯上刘徽。
拧紧眉头,刘适让人去打听。
一听仔细了,刘适冷哼一声道:“去周中尉府上。”
此话落下,让人一愣,连忙提醒道:“公主,眼下都知道周中尉那儿闹出事。”
卷入其中的话怕是要闹个不好。
刘适一眼瞥过,“让你们去就去,要你们多嘴多舌?”
跟在刘适身边的人时间不短,知道刘适的脾气算不上好,她吩咐的事,不希望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拒绝。
而且,天子脚下,再怎么闹事,难不成还有人敢让刘适不痛快?
车马行驶,刘适的目光落在周五门前的父子身上,离得越近,越能听清他们说的话,“周五,你抛夫弃子,仗势欺人。你以为你攀上公主的高枝就能把我们父子丢下,绝无可能。我是你的丈夫,到死都是。”
抛夫弃子呢,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内容,都对着周五的府邸指指点点。
“你以为攀上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也不想想公主又如何,公主也不可能肆意妄为。你当年不能和我和离,现在你也休想。”嚣张而无耻的声音充斥着四周,韩坤大声的叫唤,透着不满。
“都说不毁姻缘,诸位可知,那一位未央公主竟然教我的妻子抛夫弃子,硬是要将我们夫妻分开,实在可恶。”眼看周围围上来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从一两个到十几个,韩坤说得越兴奋,再不仅仅是周五,而是扯上刘徽。
一听刘徽的名字,刘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找死。
马车停在周五府门上,刘适直接下车走过去,伺候的人急忙上前想把韩坤他们赶走。刘适瞥过他们,不让他们动手。
一眼扫过韩坤,刘适站在他的面前,“韩坤,周五的丈夫?”
见刘适身上的衣服,一时间让韩坤既意识到这一位身份不低。
“周五怎么能让你在府外呢。来,我带你进府去,她也太不像样。”刘适整理长袖一甩,大步流星的走向周五的大门。
守门的女兵在看到刘适也愣住了,“安和公主。”
刘适应一声,冲那端不动的韩坤道:“你确定不进来吗?”
“公主。”女兵唤一声,想要提醒刘适,她们是奉刘徽的命令护卫在此的。
刘适一眼扫过道:“你也想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