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连同刘彻在内都想问问刘徽。
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权。刘徽在其中花费多少心血才让生意做大,才让鸣堂为天下所知?
刘彻原本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刘徽的生意收回,如今,不用他犹豫了,刘徽帮他做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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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吏部,工部,你们一并接手,用最快的度将一应账目理好,需要调动多少人,你们只管调。有问题及时反馈解决。”刘彻对于刘徽的干脆利落的将生意都交上来,吩咐下去。
“至于鸣堂和书阁,汉报,让礼部接手。”刘彻一眼扫过旁边的人,提醒他们该忙。
鸣堂,书阁,汉报,要知道礼部眼下就管着一个太学和各地的府学,能干的事有限。要是握住那么三个将大不一样了!
董仲舒神情复杂的望向刘徽。谁都知道鸣堂和书阁,汉报全是刘徽花费十几近二十年的心血建成的,书阁能开遍整个大汉,刘徽在其中到底花费多少的心力,看看单长安一处的阁楼可以窥探。
更别说鸣堂内培养出来的各类人才。
以前听说鸣堂设置的各种各样的科目,有人嘲笑刘徽,如今如何?
从鸣堂出去的人,在各行各业中绽放属于他们的光彩,行医,行舟,亦或者是各种各样从前他们以为不需要学习的木工,瓦匠,甚至是建房的人。以令大汉朝人才辈出,更加多姿多彩。
董仲舒清楚,鸣堂的建立,不仅仅是为了给大汉培养能当官的人才,连兵法其实鸣堂都是有教的。
刘徽好不容易才把鸣堂建设得那样的好,马上将要迎来丰收的季节,刘徽竟然要把手里这些最好的底牌全部交上去。
她难道不知道握着这些东西在手,可以让她掌握更多的筹码?
有些事聪明如刘徽不可能不懂。
懂,还能交得如此爽快,还道一句关系民生之事当为国家所控。
一时间,董仲舒的心情更复杂了。
若非真正心系于家国天下者,是不可能做出这样损于己的事。
“臣领命。”董仲舒对刘徽心存大汉而更为之钦佩,刘彻吩咐的事他当然是要应下接管的。
是以,最近的大汉朝最重要的事是算账。
纵然早知道刘徽手里有钱,真正把账目算出来,桑弘羊一个户部的人都叹为观止。
生财有道说的正是刘徽此人。
国库的收益不及刘徽手里那点钱的零头。
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是把账目算清楚了。分毫不差。
刘徽让人将钱都送入国库。
一箱箱的账本让人惊叹,看到那一箱箱的钱,更让人目呆口咂。
有人打量刘徽几眼,有意探明刘徽到底有没有因为那么多的钱送入大汉的国库而伤心。
事实让他们意外,刘徽丝毫不为所动。好像那些钱压根不是她。
啧!可真是不知愁。
刘徽没有理会太多,等把手里该交出去的东西交出去后,刘徽开始安排身边的人。
程远和闵娘不用安排,一个连翘和韩开、墨言,韩开和墨言交还给韩澹,韩开不解问:“公主何意?”
“为你们安排出路。”刘徽直言而道。
韩开不解,韩澹不由问:“公主,值得吗?”
“值得吗?夫人,值得的。我知道这世间不公,周五死得冤,我也尝试过劝自己,那不是我的错。可是夫人,周五她不该死。偏偏该死的人却活着。夫人,世间的公理真的就不争一争了?我只是不想让天下人那样绝望。也不想让自己太过绝望。”刘徽目光坚定的告诉韩澹,韩澹一时无言以对。
公理,他们对这世间真的接受了永远没有公理的存在吗?
不过是因为明知道争不过,不得不忍而已,哪里是他们不得不接受?
韩澹道:“纵然为此一无所有,公主也在所不惜?”
“对,在所不惜。”刘徽肯定的告诉韩澹,一切后果她会承担,她担得起。
韩澹想,如果她是周五,不,纵然她不是周五,听着刘徽说出,她愿意为周五讨回一个公道。虽然韩澹在劝刘徽想清楚,不可否认,听到刘徽道出那一句在所不惜时,韩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