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道出那样的一番话,目不转睛刘彻道:“一个周五,那又只是一个周五吗?天子脚下,连一个公道都不存。周五她是朝廷命官,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可她更是大汉的子民,陛下的臣子。
“臣民蒙冤受屈而死,陛下为天子,却也成为那样一个杀人的帮凶。我不为周五争,不为这天下臣民争,敢问陛下是让我成为一个像您一样自私自利,满心只有一己私欲,无国无民的人?那我宁可为这一个公道而死。以免看着这个肮脏不堪的朝廷,一个自私虚伪的皇帝恶心!”
“陛下,未央长公主分明是蓄意杀人,请陛下重罚。”刘徽的话让刘彻听得胸口阵阵起伏,额头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既然如此,早想对付刘徽的自是要捉住机会让刘徽去死!
她也应该要去死!
瞧,马上有人出面,态度无一例外。
“对,理当重罚,一死最好。父皇,我给您,也给所有想杀我的人一个理由。王法,如果不能让恶人受罚,只会让无辜的人惨死,这样的王法形同虚设。一直以来我愿意守大汉律法,然如果你们都不愿意守,我也不必再守不是吗?这就我跟你们学的结果。这是第一次,如果你们都认为不守法很好,我一定有样学样,以后一视同仁对你们,诸位满意这个结果吗?我愿意跟你们讲理的前提是各自讲理,一旦你们不讲理,这就是不讲理的结果。”刘徽一开口,指向旁边死去的刘端。
当着刘彻的面刘徽都敢威胁人,目光所到之处,尤其是刚刚出面请刘彻一定要重罚刘徽的人,慌乱的避开刘徽的目光。
刘徽守法。
一个个对刘徽想方设法要捉她把柄的人,都没能找到刘徽把柄,可见真没办法捉着。
剩下的,如刘徽确实是对他们都各有不满,想方设法的对付世族勋贵。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从始至终,刘徽都是让人查查他们犯下的过错,不冤枉人,也不会构陷于人。
刘徽在所有的皇家宗亲里,哪怕是恨得刘徽咬牙切齿的人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她是真的守法,诸事都愿意依法办事。
只有在遇上不守法的人时,刘徽才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他们。
而如今,刘徽便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不守法是吗?那不妨用不守法的办法解决问题。确定他们能够承受得住?
刘彻指向刘徽道:“你认为自己没有错?”
“我有错。当罚。父皇若不杀我,也当将我贬为庶民,放逐千里。对,自刘氏除名。”刘徽接话,她敢做,也料到会有何种后果。
杀一个诸侯王,还敢当着刘彻的面杀人,挑衅不过如此。
可她说出的惩罚,要么是杀,要么是除族名贬为庶民,放逐千里,刘徽是疯了吗?
“这是连朕的女儿都不想当了。”刘彻何许人也,更清楚刘徽何意。
刘徽冷笑的道:“我与父皇到如此地步,相疑至此,何必。我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父皇既认为我不值得信任,更不应该拥有这一切,便请父皇都收回去。
“如父皇一样的父亲,我拼尽全力,用尽所有都捂不热您的心。一个无辜之极的周五,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却因我为父皇而不容,死得冤枉。比起胶西王,最该死的那个人何尝不是我。”
所有人听着刘徽的话,都止不住的颤,难以想象刘徽能把话说得这般直白。
可是,在场的谁人不明白,周五之死就是因为刘彻对刘徽的不信任和压制而起的。
刘彻想要压一压刘徽,更希望刘徽能够更听话。
怕是刘彻也绝想不到,刘徽会以这样的方式掀了桌子。
“好,好,好。来人。从今日起,贬刘徽为庶民,自刘氏除名,流放百越,现在,立刻滚出长安。”刘彻难道会容于刘徽吗?他对刘徽有多少不满,丝毫不亚于刘徽对他藏着的不满。
刘徽不想当他的女儿,难道以为他就要刘徽不可吗?
“诺。”刘徽连丁点犹豫都没有的叩应下。
只是,刘徽转过身朝卫子夫三叩拜道:“母亲保重。”
卫子夫想抱住刘徽,却又自知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刘徽起身,心痛得无法呼吸,却不能动。
“陛下。”霍去病在此时开口。
谁料刘徽闻言冲霍去病道:“冠军侯,我的事和你无关。”
只一句话,冷漠之极。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刘徽疯了。
敢直言进谏论道刘彻的不是,甚至说出不愿意再为刘家女的话,大逆不道之极。
如今竟然还和霍去病如此冷漠相对?
“冠军侯莫要忘了,周五因何自尽。”刘徽道出这一句话时,望向霍去病的眼神透着寒意。
“道既不同,不相为谋。请冠军侯不要欺人太甚。”丢下这句话,刘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果决之态,让霍去病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好!”刘彻看着刘徽离去的身影,赞着一声好,眼中闪过寒意,他一手教出来的女儿,最后竟然成为扎向他最锋利的一把刀吗?
“传朕诏令,从今日起,世间再无未央公主。刘徽,从刘氏宗谱除名,宗人府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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