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往前迈步,在她迈入之时,障眼法消失。霍去病跟着走上去,走了近九步便到了洞前。刘徽照旧没有回头,径自往里走,左拐右弯,便到了一处福地洞天。
一池温泉水,一处石床,一床被子,周围放的是衣裳,简单得好似只是过客,到此一游。
“徽徽。”霍去病唤一声,刘徽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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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刘徽问出的话让霍去病不知如何是好,“我要沐浴,表哥一起吗?”
如果是以前,霍去病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现在,为何不能?
他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
没有等到霍去病的答案,刘徽解下披风,脱去身上的衣物走下温泉。
霍去病走了过去,将身上的衣裳卸下,走下温泉。
刘徽清洗着头,沾了海水的头早已湿透,霍去病走过去,从她的手中接过,帮着刘徽慢慢的梳理。
没有推辞的刘徽,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生。
平静至此,反而让霍去病更不安。
于千军万马前,霍去病都不曾生出过半分畏惧。当年,刘徽在未央宫杀刘端时他恐慌不已,如今更甚。
刘徽趴在温泉壁上,在霍去病为她洗时,转头看向霍去病束起的头,那半白头,不该出现在霍去病的身上,“表哥的头为何?”
没有再安静的不一言,霍去病极是庆幸,庆幸之余,霍去病如实答道:“不知。离开长安的时候,徽徽病了?”
刘徽一顿,应一声,霍去病喉结一紧,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徽徽。”霍去病说不出来,便只能唤一声。唤着她,看着她,霍去病才有一种真实感。
刘徽应一声,一如那么些年来,无论何时霍去病唤着她,她都会回应。
霍去病不仅想唤起刘徽,更想将刘徽抱起,可是,他不敢。
“可不可,徽徽?”有些话不用说破,只要问出,刘徽一定是知道的,知道他到底是何意。
“表哥可以放过我吗?”刘徽问出,话音落下,霍去病已然将刘徽抱在怀里,“休想。休想。”
喃语出这几个字时,霍去病的双眼充血,他唤着刘徽。
刘徽环住霍去病一叹道:“仅此一次。”
何意。霍去病知道,正因如此,霍去病低下头吻住刘徽,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刘徽随意的将长盘起,披起一旁纱衣,拿起珠子冲霍去病道:“要给母亲送回去。”
母亲所指的只能是卫子夫。
纵欢后的霍去病声音透着性感嘶哑,应着一声好。视线落在刘徽身上灰白色的纱衣下。
这样的衣裳,以前没有,刘徽套在身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霍去病不禁想起那细滑的触感。
“好看吗?”霍去病的视线刘徽感受到了,突然转过身问起霍去病。
霍去病看着刘徽,呼吸一紧,在刘徽转身的那一刻,他方才留在刘徽身上的点点红梅就那样暴露在霍去病面前,让霍去病不由屏住呼吸的道:“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世间的女子难有能及刘徽相貌者,何况刘徽身上所着的纱衣,若隐若现,勾人心魂不过如此。
“表哥要答应我,你在百越不许管我,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相互绝不干预。你不知道,父皇就不知道。”刘徽走了过去,低头捧起霍去病的脸轻声说。
霍去病和刘徽四目相对,“徽徽,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刘徽亲在霍去病的唇上,依然是那样轻柔的声音却透着坚定的告诉霍去病,“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不告诉你,表哥就不会坏我的计划了。表哥不乐意吗?不乐意也好。”
如此一番话,似在告诉着霍去病,纵然刘徽许他仅此一次,可是有些事情生了就是生了,那一根刺扎下,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刘徽的计划是什么?她在未来要干什么?她或许都不愿意告诉霍去病了。
霍去病可以拒绝吗?
造成这般局面都是谁的功劳?
“我不会骗表哥。表哥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刘徽说到这里,停下亲吻霍去病的动作,起身要离开。
明明方才柔情缱绻,属于刘徽的温度引诱着霍去病。却在下一刻,刘徽抽身离开,毫不犹豫。
一如刘徽离开长安时。
霍去病扣住她的腰道:“你不说我不问。我们从前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那儿,你要如何便如何。”
反客为主的侵入刘徽的唇,掌心抚在刘徽的背,不断往前探沿,刘徽笑得灿烂的道:“如此再好不过。”
霍去病想,再好不过吗?若是他不愿意,刘徽会如何?
大抵,他怕是再也不可能见刘徽。也不可能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