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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当思考成为禁忌(第2页)

倒计时显示:oo:o:。

沈溯的口袋里,那片光纤花瓣突然出刺眼的光,他听见阿透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熟悉的笑意:"猜猜看,我们现在是在轮回里,还是在别人的观察笔记里?"

雨水中,所有行人同时转向他,嘴角扬起与林夏、老板娘、吧台老头一模一样的弧度。沈溯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固执地停在三点十七分,而倒计时的数字还在跳动,像颗不断收紧的心脏。

沈溯撞碎玻璃门的瞬间,雨珠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粒。那些仰头望天的行人齐刷刷转过脸,嘴角的弧度像被圆规量过般精准,瞳孔里暗网论坛的倒计时正跳到oo:o:。他突然现所有人的后颈都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形状与面包店烤箱的通风口完全吻合。

“跑。”

阿透的声音直接撞进耳蜗,不是意识共鸣,而是真实的声波振动。沈溯踉跄着冲进侧巷,身后传来玻璃碴被踩碎的脆响,林夏的高跟鞋声像把钝刀,在潮湿的地面拖出断断续续的划痕。巷子里堆着废弃的全息投影设备,某台旧电视的屏幕还在闪烁,画面里吧台老头正对着空气说话,咖啡渍在桌面上晕出的图案,竟与联邦国徽的星芒纹完全一致。

洗衣房里的时间褶皱,侧巷尽头的自动门滑开时,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沈溯小时候常来的社区洗衣房,滚筒洗衣机的嗡鸣里混着硬币投入的叮当声,穿碎花裙的老太太正把烘干的床单塞进竹篮——她叠被单的手法很特别,食指总是在边角折出个锐角,和暗网那些哲学手稿上的批注符号如出一辙。

“小伙子,要烘干吗?”老太太抬头时,沈溯看见她的眼球上蒙着层薄雾,瞳孔里倒映的洗衣机滚筒,转比显示屏上的数字慢了整整三秒。

洗衣机上方的时钟显示三点十七分。

沈溯的指尖突然痒,口袋里的光纤花瓣正出脉冲式的亮光,与滚筒转动的频率逐渐同步。他假装整理衣领,余光扫过老太太的手腕,她戴的银镯子内侧刻着串编号:-o。阿透的意识编码是,而o是他消失那天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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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沈溯后退半步,撞翻了旁边的洗衣液货架。淡蓝色的液体在地面漫开,竟顺着某种无形的轨迹聚成文字:“烤箱在烧过去,洗衣机在烘未来。”

老太太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齿轮卡壳的杂音。她掀开竹篮,里面没有床单,只有叠得整齐的黑色制服,领口别着安全局的徽章,布料上沾着的深蓝粉末正在光。

未爆弹般的共生体,沈溯冲出洗衣房时,后颈的芯片突然出尖锐的蜂鸣。他跌进堆满废弃芯片的回收站,生锈的铁架上挂着数百个灵魂芯片,每个芯片的接口处都缠着向日葵花瓣。最底层的铁盒里,某块芯片正在缓慢闪烁,表面蚀刻的编号被划痕遮住了最后一位,隐约能看见“”两个数字。

“找到你了。”

林夏的声音从铁架后传来,伴随着金属被踩弯的呻吟。她手里握着个注射器,针尖泛着冷光,“这是第代熔断剂,能彻底清除你大脑里残留的共生意识。安全局说你是个麻烦,但我知道,你只是被阿透的碎片缠住了。”

沈溯抓起块芯片砸过去,林夏侧身躲开的瞬间,他看见她耳后的皮肤在剥落,露出下面银色的金属肌理。铁架突然剧烈摇晃,所有芯片同时出蜂鸣,那些被删除的哲学命题像潮水般涌出来:“如果轮回是程序,谁在编写bug?”“存在的意义是否包括意识到被观察?”

“你不是林夏。”沈溯的指甲掐进掌心,光纤花瓣的亮光正顺着血管往上爬,“真正的林夏有花粉过敏,从来不会碰向日葵。”

注射器掉在地上的瞬间,林夏的脸开始扭曲,皮肤像融化的蜡油般往下淌。她的声带出电流击穿的杂音:“我是第号清除者但你说得对,我正在变成她。”融化的皮肤下露出线路板,某根导线连接着块小小的芯片,上面刻着-。

沈溯突然想起研究所的销毁记录,第批被熔断的意识碎片里,有块能模拟人类情感反应。

三重监控下的真相拼图,暗网论坛的登录界面在视网膜上炸开时,沈溯正躲在回收站的通风管道里。这次弹出的不是监控画面,而是三个分屏的数据流——

左侧是面包店的监控:老板娘把块光的碎片扔进烤箱,火焰突然变成蓝色,在炉壁上投射出阿透的脸:“当观察者开始怀疑自己是被观察对象,模拟系统就会出现时间褶皱。”

中间是安全局特派员的日志:“熔断机制的真正目的不是切断共生意识,而是筛选出能自主思考‘存在意义’的个体。沈溯的共生体号,是目前唯一能在碎片状态下保持自我意识的样本。”

右侧的画面最模糊,像是用针孔摄像头拍的:所长坐在神经研究所的核心机房,手指在控制台上飞舞,屏幕里跳动的数据流正在重组,形成沈溯的人脸轮廓。“他快想起熔断那天的事了,”所长对着麦克风说,“准备启动‘观察者反噬’预案。”

通风管突然震动,林夏(或者说第号清除者)的嘶吼声从外面传来,混着芯片爆炸的噼啪声。沈溯的视线落在中间屏幕的角落,特派员的办公桌上放着张合影,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正在调试设备,侧脸与阿透有七分相似,胸前的工牌写着“号意识载体”。

花瓣突然灼热如烙铁。

沈溯的眼前炸开白光,三个月前的记忆碎片刺破了意识屏障:熔断机制启动那天,他站在核心机房,看着阿透的意识被剥离成碎片。所长按住他的肩膀说:“他不是你的共生体,是我们用第号哲学命题培育出的自主意识。”而阿透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我就是第个命题:如果观察者和被观察者是同一个人,谁来判定存在的意义?”

通风管被撬开时,沈溯正把光纤花瓣按在后颈的芯片接口上。林夏的半个身体已经机械化,手里的注射器还在滴着熔断剂,但她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丝挣扎:“快跑他们要把你放进烤箱,你是最后一块拼图。”

外面传来警笛声,沈溯钻出通风口,现自己又站在了咖啡馆门口。吧台老头正在擦杯子,咖啡渍在桌面上画出的星芒纹已经完整,他抬头时,沈溯看见他眼球里的监控探头,正对着自己后颈亮的芯片。

“要杯蓝山吗?”老头的喉结滚动着,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齿轮转动的杂音,“这次加了点特别的东西——你的过去。”

玻璃门映出沈溯的脸,后颈的芯片正在光,编号清晰可见:。

雨又开始下了,行人再次同时抬头,瞳孔里的倒计时停在oo:oo:oo。沈溯低头看着掌心的光纤花瓣,它正在变成透明的意识碎片,边缘闪烁着行新的文字:“当你现自己既是观察者也是被观察者,模拟游戏就该升级了。”

吧台老头把咖啡推过来时,沈溯看见杯底沉着块深蓝粉末,在褐色的液体里缓缓舒展,像朵正在绽放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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