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简洁、高效、冷酷,如同在完成一项精密而无声的拆卸工作。
核心区域的守卫稍微严密些,但也仅此而已。
对习惯了鹰愁涧天险、早已麻痹大意的土匪而言,这样的深夜毫无威胁可言。
江林悦的身影在浓雾与建筑物的阴影中穿梭,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个哨卡的无声消失。
她顺手从某个守卫腰间摸出一串沉重的黄铜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在掌心留下一丝湿滑的铁锈气息。
家林悦先摸向仓库。沉重的包铁木门被无声打开:
一股浓烈的谷物陈腐味、生铁锈味、硝石硫磺味(少量私藏的火器)、以及金银铜钱的金属腥气扑面而来。
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能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米粮袋子。
成匹的粗布、扎捆的兽皮、箱笼里散落的各种铜钱和少量散碎银两。
角落里甚至还有几件抢来的、蒙尘的绫罗绸缎(多半是给刁天虎或他看中的女人准备的)。
仓库深处,几个沉重的木箱散出更浓烈的金属气味。
江林悦心念一动,目光所及之处,堆积如山的物资——米粮、布匹、兽皮、铜钱、银两、绸缎、甚至那几箱沉重的金属被收入系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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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只剩下冰冷的青砖地面和空气中残留的、因物品突然消失而变得格外浓烈的混合气味。
“宿主,多少年你没有这样收获过了?”
机械的系统音响起,江林悦嘴角上翘,回到:
“我也不记得了,你吩咐要尽量少利用空间,所以除非不得已才会响起。”
“唉,是吩咐你要少利用灵泉水呀,其它没说不经常用啊,呵呵!真老实……。”
“知道啦。”
江林悦无语,
闪身出了仓库,锁好门(钥匙重新挂回某个昏迷守卫腰间),动作行云流水。
接下来是兵器库、厨房、甚至头目们各自简陋的房间……所到之处,如同被无形的饕餮巨口吞噬。
除了几件散落在床铺上、破旧肮脏的个人衣物(显然不属于“值钱物资”范畴),一切有价值的、能用的东西——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稍好的被褥、甚至几坛没开封的土酿——尽数消失!
最后,是刁天虎那座最大、最“奢华”的木楼。
浓烈的酒气、脂粉味和一种粗野男人特有的体味混杂在一起。
江林悦如入无人之境(守卫早已被清除),站在了刁天虎那张铺着几张脏污兽皮的大床前。
刁天虎鼾声如雷,口角流涎,呼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臭和隔夜食物的腐烂气味。
他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个昏迷过去(被点了昏睡穴)的年轻女子。
江林悦的目光冰冷掠过刁天虎和他身边的几个大小头目。
指尖微动,几点凝练如实质的寒芒无声射出,精准地没入刁天虎和几个头目的丹田气海、四肢主要关节以及哑穴。
“呃……”
极其轻微的、如同睡梦中被噎住的闷哼。
刁天虎肥壮的身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即使在昏睡中也因剧痛而扭曲!
丹田如同被冰锥狠狠刺穿、搅碎,凝聚多年的蛮横内力瞬间溃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