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耐的小动作,全被跟着我的几个人看在了眼里,裴时川和秦野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目光同时扫过纪淮。
纪淮挑了挑眉。心里暗忖:这小孩儿是因为自己刚才犹豫,所以不高兴了?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玉米,又看了眼开始隐隐作痒的手。他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缓缓操纵着轮椅靠近我。
我余光瞥见他过来,心里还有些介意他的“不给面子”,撇撇嘴,小赌气似的蹲着又往旁边挪了一下,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我还想再挪一步,他就伸手攥住了我的后衣领,声音沙哑:
“没不愿意。”
我听到纪淮的解释的话,猛地抬头看他:
“嗯?”
他见我还搭理他,就又解释了一遍:
“刚才,没不愿意接你给的东西。”
他说着这话,另一只手也慢条斯理的去扒开玉米的表皮,随着他将玉米皮都拔下,他冷白皮的手背上竟然开始泛红,接着迅爬满了红丝。
这是?!过敏症状!像是自己对海鲜过敏时一样!
我几乎是本能的迅把他手里的玉米塞进了刚把那个玉米吃完的卡皮巴拉爪中,此时也是明白了他当时为什么犹豫。阿左阿右又为什么想要上前阻止……
我对他的赌气和不满瞬间全数化作了愧疚,姜安宁的记忆还算清晰,过敏的麻痒感觉此刻突然清晰,犹在今朝,让我心里紧。
我有些难受了,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急得眼眶烫,眼底即刻就蓄满了泪水:
“小叔!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快去医院!马上就去医院。”
我的动静儿引来了在一边喂另外卡皮巴拉的秦野和裴时川的注意。
两个人立马回神看了过来。就见我急得要拉纪淮,嚷嚷着要去医院。
纪淮这个当事人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只眼尾绯红,依旧带着些委屈的意味看我,还在固执解释:
“真的没有不愿意……”
我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心情,被他这句还在解释的话又给压了下去,我有点儿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急得直跺脚地鼓着腮帮子看他:
“知道了!知道了!都什么时候了!快……”
话音未落,他就又拉着我往他跟前拽了拽:
“那,还生气么?”
我颇为无奈,气极又焦急的点头,只想着先哄他去医院。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没生气的。”
说着我眼泪终于忍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吧嗒吧嗒”的就往他手上砸。
玉米过敏带来的麻痒,没让他皱眉,难受,可眼泪落在他手上时,他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分明自己只是想逗小孩儿,装装可怜,卖卖惨,让她别真生自己气的,结果怎么还真给逗哭了。
秦野,裴时川两个人见我哭,立刻出声并抚上我的顶开始安抚我。
秦野边抚我的头,边回头打量着纪淮,看着红痕覆盖的地方,并不算很严重的样子。但又怕我着急,到底还是带了些担忧的开口:
“淮哥,你这情况……”
纪淮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立刻抽出轮椅旁袋子里的湿巾擦着手:
“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儿过敏现象,不严重的,你看?”
反而是边擦手,边望着我给我看他的手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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