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见我这样,眉宇间不由得带上一丝心疼,他刚要说些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疼才长记性。”
我们一同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去,只见纪淮不知何时已被阿左推着进了门。
我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他今天都说了两回这话了。但又意外的认同着,因为自己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长记性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还半跪半扑在秦野身前的姿势上。他轻蹙着眉头,眼神染上了几分初见时的阴郁。
“站好。”
他沉声道。
我也条件反射似的扶着秦野的手臂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好。
他看到我的动作,刚才出现的那抹阴郁又悄然消散,像是不曾存在过。
他眼神重新扫视着我,此刻我就只有揪紧衣角的手掌处还泛红。
他余光瞥了眼桌边的粉尺,又看了眼端坐在木椅上的秦野,眸色深沉难辨。
我见他盯着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就把手往背后藏去,既是羞耻于被他看到自己受罚的痕迹,也是生怕他也要罚自己。
刚把手背到身后就碰触到了也受到惩戒的身后。当即就是闷哼一声,忙不迭地缩回手。鼓着腮帮子瘪起嘴,眼眶因为疼痛又氤氲上一丝水汽。
我的小动作被纪淮全数看在眼里。
他盯着我泛红的眼尾处那颗泪痣,陡然变了态度。
“是说‘疼才长记性’。但你罚那么重做什么?!”
他眼神重新染上的阴郁快要溢了出来,语气也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
“……?”
秦野听到纪淮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心想合着说“疼才长记性”的不是您?
听到这话,同样忍不住无语凝噎的还有换了药,就匆匆赶过来,刚跨进门的纪北年。
他心里腹诽:合着刚才在祠堂挥着藤杖不留手的不是您?
而我望着态度骤然转变的纪淮,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眨巴着自己的湿漉漉得狐狸眼看他。
他见我如此,操控着轮椅向我靠近着。
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却被他沉下来的目光钉在原地。
“咳。”
没有存在感的纪北年突然轻咳一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纪北年踱步而来。我看到他的瞬间,反应比见到纪淮时还要剧烈,本能地向后撤步,却“咚”地撞上身后的梳妆台。
“啊!”
臀腿被重罚的伤口猛地磕在台沿,我疼得惊呼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你!”
“如意!”
“……”
纪北年看到我的反应,先是脸色骤沉不悦,随后看到我疼到抖,又把喉间快要涌上来的训斥吞了回去。
离我最近的秦野第一时间伸手将我捞回,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
与此同时,纪淮也赶紧凑了上来,查看着我的情况。他没直接碰我,目光紧锁着我撞到的部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轮椅扶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啧,乱动什么?碰着伤口了?”
见我疼得说不出话,他将手里的伤药拿出来轻轻放在桌边,目光依旧紧锁着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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