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志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齐飞鸢嘴角微扬,烟眉微挑,“猜的。”
齐怀志:“……”
齐飞鸢嘲讽说道:“柳氏不是说你不行吗?所以我就故意诈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绝户的啊!啧啧啧……”
齐怀志:“……”
这无异于拿着刀直捅心窝子,他气得脸色狰狞,心痛如绞,指着齐飞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齐飞鸢轻笑,继续冷嘲热讽,“哎呀,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还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还被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真是可怜啊!”
齐怀志伸手捂着胸口,他气得瞪大双眸,齐飞鸢你……
齐飞鸢继续拱火,“好好的齐国公爵位被你搞没了,齐家的列祖列宗不会放过你的。”
齐怀志气得不行,伸手扶着一旁的铁栅栏,目眦欲裂。
二房和三房的人听到此话,也是义愤填膺,大房不但丢了爵位还害得他们有这牢狱之灾,将来或许还会有血光之灾。
他们愤愤不平,提出了要分家,立刻马上的那种。
一时间众人吵吵囔囔的,齐怀志气得不行,直捂着胸口如同死狗般趴在了地上。
齐飞鸢看热闹不嫌事大,冷笑着道:“哎呀,分什么家啊,如今大房就只剩下他齐怀志一人了。”
“且齐国公府都被抄家了,你们还有什么东西可分的?”
众人:“……”
齐怀生越想越憋屈,怒气冲冲地指着齐怀志道:“都怪你!你没有生育能力还非要承袭爵位,如今倒是好了替野男人养了一辈子的野种!”
“咱们真正的齐家人都被你害死了!”
齐怀民也跟着附和埋怨道:“就是!齐家被你祸害至此,你死后可有何面目去见爹和先祖?”
齐怀生的夫人接过话茬,继续指责:“平日里你们大房颐指气使惯了,对着我们二房三房各种刁难,老夫人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从今以后,端屎端尿的这些事儿也该轮到你们大房去做了!”
想着以后的日子只怕是自身难保了,拖着一个残废的老太婆,谁都不愿意做这个接盘侠,所以就趁机把这个锅甩给了齐怀志。
齐怀民的夫人也跟着跳了出来,“对!二嫂说的对!往日里你们大房成天苛责我们二房三房,好东西都是你们自己留下,挑剩下的才给我们,便宜你们处处占尽了,如今也该你们出出力了。”
齐怀志气得仰躺在地上,双目泛白,浑身直抽抽。
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这就是啊!
齐飞鸢看戏看得差不多打算走人,“那就这样,我先撤了,你们就都好自为之吧!”
“不!你不能走!要不是我,你怎么能轻轻松松坐上定王妃这个位置?”齐怀志艰难起身对着齐飞鸢开始道德绑架。
“轻轻松松?”
齐飞鸢闻言,给整笑了,“既然轻轻松松就能做这个定王妃,你怎么不将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推出去,这么好的事情还轮的到我?”
“哎呀,你们不知道,定王府可是有大老虎的。定王一个不高兴就会将人带去喂老虎。这样的活阎王底下讨生活你竟然说什么轻轻松松?”
“不然这福气给你,你也去尝尝被老虎撕裂的味道?”
齐怀志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开始胡搅蛮缠,“你必须得救我!”
齐飞鸢挑眉不屑地问道:“凭什么?”
齐怀志不肯松开齐飞鸢这根救命稻草,“要不是我把你从山村里找回来,你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齐飞鸢反唇相讥,“当初我是怎么沦落到山村里去的?你心知肚明。”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如同死狗般的齐怀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不都是你?”
齐怀志语塞。
他艰难地站起身,眼睁睁地看着齐飞鸢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甘。
随后便阴鸷地看向了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柳氏,想要继续拳脚相加,大牢里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王妃,王爷来了!”齐飞鸢前脚刚踏出大牢后脚惊云就跟了上来回禀。
微微抬眸,就看到了萧逸身姿笔挺地站在不远处,他面上淡淡,温柔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