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角,大皇子萧康安和林贵妃正剑拔弩张。
萧康安冷笑一声,矛头直指林贵妃:
“哼,贵妃娘娘,你献上的那株千年人参,怕不是赝品吧?或者……药性早已流失?否则怎会适得其反?”
“我听闻那千年人参是从一个农女手中所得,怕不是贵妃被骗了,还是……存心敷衍父皇?”
林贵妃柳眉一横,语气毫不示弱:
“大殿下慎言!”
“本宫的人参货真价实,倒是殿下您,空手而归,甚至连黎弱姑娘需要的龙烟草都杳无音信,现在倒有脸来质疑本宫?”
“莫不是自己无能,便想拉别人垫背?”
她眼中满是讥讽,“还是说……殿下您对黎弱姑娘,也并非那么上心?”
“你!”
萧康安被戳到痛处,眼神阴鸷起来,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置喙!倒是你,献上假参,谋害太后,该当何罪?!”
“够了!”
皇帝被两人聒噪的争吵吵得头痛欲裂,暴喝一声,“都给朕闭嘴,再吵都滚出去!”
殿内瞬间死寂,太医们把头埋得更低,生怕牵连自身。
萧康安和林贵妃互瞪一眼,各自冷哼一声别开脸,但眼中都是对对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父皇!儿臣或许知晓太后娘娘为何如此!”
就在沉默之际,一声清亮的声音穿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
只见三皇子萧纪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疲惫。
他无视殿内剑拔弩张的二人,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
“给父皇请安。”
皇帝眉头紧锁,对这个出身低微向来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并不抱太大希望,语气带着烦躁:
“老三?你知道什么?莫要在此添乱!”
萧康安立刻嗤笑:
“三弟,你懂医术?还是懂药理?别以为看了几本杂书就能在此大放厥词!太后的安危岂容你儿戏?”
“谁不只晓得你整日寻欢作乐,饮酒欢歌。念在你年纪尚轻,父皇并未多束缚你。你如今倒是越没有礼节了,这样的大事,还在这胡闹?”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贵妃也阴阳怪气地帮腔:
“就是,三殿下还是管好自己吧。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萧纪时握紧拳头,对他们的嘲讽置若罔闻,挺直脊背:
“父皇,儿臣确实不懂高深医术,但儿臣曾在一本孤本残卷上见过关于千年人参药性的记载!其性至阳至霸,宛若燎原之火!寻常体虚之人服用,固本培元,功效卓着。”
“然而,若遇沉疴缠身心脉衰微至极者,如太后娘娘这般,此等霸烈药力未经调和缓冲,直接服用,无异于烈火焚枯木!”
“它非但不能滋养,反而会瞬间冲击本就脆弱的心脉经络,导致气血逆冲,脉络闭塞,呈现假死之象,此非人参之过,实乃用法不当之祸!”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太医们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有的则更加惊疑不定。
皇帝听闻,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第一次正视这个不受宠爱的儿子:
“用法不当?你说该当如何?”
萧纪时深吸一口气,按照穆莺莺的指点,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