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莺莺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若我赢了,醉仙楼往后所有的香料,以及禽肉食材的独家供应权,归我穆莺莺所有。”
王管事闻言,眼睛一亮,这对他醉仙楼也是保证稳定优质货源的好事。
“第二:”
穆莺莺狡黠地看着云梓悠,“云小姐人脉广阔,认识的都是达官显贵。”
“若我赢了,烦请云小姐利用你的人脉,为我引荐至少三位有实力,有需求的贵人订单!”
“当然,价格和质量,我穆莺莺绝对保证让贵人们满意!”
云梓悠没想到穆莺莺狮子大开口,前面一条倒是好办,但后面一条岂不是让她四处欠人情?
但此刻骑虎难下,凭着对自己的技艺的绝对自信,她当即拍板:
“行,我答应你!但若你输了呢?”
穆莺莺挑眉:
“云小姐想如何?”
“若你输了,就给我滚出京城,永远别再踏进京城一步。你那什么野鸡作坊,也趁早关门大吉!”
穆莺莺心头一颤,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
正要开口应下,肩头的伤口却在此刻剧烈地抽痛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
失血加上奔波,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好……一言为……”
话音未落,她眼前一黑,身体地向后倒去。
“莺莺姑娘!”
王管事惊呼。
此时,一道身影从醉仙楼二楼的栏杆处掠下,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倒地的穆莺莺。
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穆莺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扫了一圈在场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醉仙楼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三殿下?”
云梓悠看着被萧纪时抱在怀里的穆莺莺,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浓烈的鄙夷取代。
“她分明是装的,想逃避赌约!”
云梓悠尖声指责,恨不得上前就给她拽下来。
王管事冷汗涔涔,连忙上前解释:
“殿下息怒!是云小姐与穆姑娘因香料之事起了些争执,一时意气,定下了在‘争味赛’上一较高下的赌约……”
“穆姑娘大约是身体不适,这才……”
“赌约?”
萧纪时的声音冰冷,目光扫向云梓悠,“户部侍郎云大人的掌上明珠,不在闺阁中研习女红诗书,反而在酒楼与人争强斗胜,设下荒唐赌注,不知云大人可知晓爱女这般抛头露面,意气用事?”
云梓悠面上一愣,她最怕父亲知晓她在外面惹是生非。
她强撑,梗着脖子:
“三皇子此言差矣,我与穆莺莺的赌约是私事,在场众人都可作证。”
“莫非殿下想以皇子之尊,替她毁约不成?那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罔顾诚信!”
萧纪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谁说本王要替她出头?你们的赌约是生是死,自然等她清醒了,由她自己决定。”
“本王只是提醒云小姐,这里是醉仙楼,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若真闹出人命,坏了名声,造成的损失……”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云梓悠,
“云小姐赔得起吗?云侍郎……又当如何自处?”
云梓悠被噎得哑口无言,她愤恨地剜了一眼昏迷的穆莺莺,心中暗骂:
果然和嘉幸说的一样,奸诈狡猾,竟引得三皇子为她撑腰。
“好!”
云梓悠咬着牙,“既然三皇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急于一时。但这赌约是我与她两人之间的私事,还请三皇子莫要插手!”
她说完,狠狠一甩衣袖,带着侍从,在众人目光中扬长而去。
萧纪时不再理会,抱着穆莺莺径直上了醉仙楼二楼的雅间。
他迅请来大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