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莫礼非将耳朵贴到门上:“闻津喻,你在干什么?”
黎岁杪抖得可怜。
听到莫礼非的声音,她的身体像触电似的颤了颤,所有反应溶进闻津喻潮湿的目光。他越看她,她心里反倒越像有一股气似的,制止他的巴掌拍到他的右脸。闻津喻不但没躲,反而继续迎上去,脸颊贴着她的掌心移动:“岁岁。”
他表现得像被强迫的那一方。
性器顶着她,跃跃欲试地要进去,他眼眸却湿润成一片沼泽地。黎岁杪因他的转变而吃惊,双手撑在他肩前移动,严肃地警告:“他在外面,放手。闻津喻……嗯……别一直磨,啊……嗯……嗯……嗯——”
因为怕被门外的莫礼非听到,她的声音压得很细。
闻津喻坐着将她抱起来,先沉腰狠狠磨了几下过瘾。他将黎岁杪的裙子放下去,整理好她的领口和裙摆,用她的长挡住她颈上被吸出的红痕。门打开,莫礼非狐疑地看着门后的两人。闻津喻没留给他说话的机会,抬手将他推出去。
楼梯上传来一声闷响。
黎岁杪揉揉脑袋,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新睡裙进浴室。方静瑗弹了一条消息给她,黎岁杪正在向浴缸中放水。水汽落在手机屏幕表面,她坐着滑开,在看到那几个字后慢慢皱眉。方静瑗的消息很简短,没有加任何感叹词:李舒弈回国了。
黎岁杪关掉水。
她在美国时朋友不多,李舒弈是她唯一一个异性朋友。黎岁杪对男人的好感很模糊,李舒弈在一些很特殊的方面对得上她的胃口。他会留给她充足的自我思考的时间,不会逼她进行选择,不像闻津喻那样步步紧逼,生怕晚一秒她就会从他的陷阱中逃出去。
不过她为什么要把李舒弈和闻津喻作对比?
黎岁杪轻轻骂了一句,只见方静瑗来一条语音,笑声贼兮兮的:“岁岁,和我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想到闻津喻了?”
黎岁杪去三个句号,方静瑗笑个不停。
莫礼非被闻津喻揽着肩向外走,正要质问闻津喻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邵峥鸣的电话打了过来。莫礼非接起,他的声音似冷风穿过:“你和津喻来一趟,操,车给撞了。在津喻家附近呢,我定位。”
邵峥鸣平时很少说脏话,看来车撞得不轻。
莫礼非被邵峥鸣一打岔,也忘记了要质问闻津喻的事情。两人开车过去,只见大道上两辆车正停在路边。邵峥鸣正在和对方车主交谈,对面好像也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和他们同龄。
“撞成什么样了?”莫礼非绕车一圈。
邵峥鸣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mbsp;Leggenda,刚提车不久。
莫礼非不看邵峥鸣的车,反倒先去看对方的车。闻津喻站在车前,低身看了一眼:“灯罩裂了。”
今天下雨,对面逆行,毫无争议的全责。
邵峥鸣心疼的不是车,而是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变道躲避,现在人都得交待在这里。但对面的车主认错态度倒很好,一下车就主动认全责。邵峥鸣扫了他给的微信,抬头瞥他:“哥们,给个备注?”
“李舒弈。”
他看向邵峥鸣手中的外套:“邵峥鸣?”
邵峥鸣一愣,正想对方是不是认识他,闻津喻从身后抽走他的外套凑到他眼前。
邵峥鸣偶尔参加话剧演出,他手里的外套是从剧场拿过来的外套,手臂外侧和口袋处贴着他的名字。
李舒弈笑容很浅,也指向他的外套:“这里写着。”
等搞完回去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邵峥鸣直接打电话让人将车开走维修,幸好闻津喻开的是莫礼非的车,否则三个人都坐不下。闻津喻开车,莫礼非坐在副驾驶上回头:“你不觉得撞你车这小子有点眼熟吗?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似的。”
邵峥鸣脸上有淡淡的无语:“你记错了吧?”
“不过他态度还挺好的,看你火急火燎叫我们过去,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莫礼非抬头,“津喻说如果你死了就把你的车卖了分钱给我,这么感人的兄弟情。”
邵峥鸣没心情开玩笑。
这个叫李舒弈的人态度是很好,但车祸生以后,他从车上下来时那一瞬间的表情却不像刚才一样温和。他演话剧,对人表情细节的观察是他的强项。邵峥鸣看向前方的后视镜,与正好抬眼的闻津喻四目相对。
闻津喻也有一辆一模一样的玛莎拉蒂mbsp;Legge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