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芙脸上映着迷离的春红,厚厚的花被子里是若隐若现的薄纱和里衣,双脚赤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神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
一旁的侍卫手上执着刀,那拿刀的手臂处有道血口子,正在稀稀拉拉往外淌着血,此人见来人是皇上,面色微变。
见着此景,宋昀觉得他要疯。
自己不在,这个女人竟玩得这么花么?
他忍住了本想大吼质问的嘴巴,眼睛狠狠瞥了一眼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林若芙,转过脸来冷声何登,“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宋昀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肉,他怕自己随时失去理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论罪,林若芙这是要掉脑袋的死罪,九个脑袋也不够他宋昀砍。
但若是这侍卫说出什么不利于林若芙的话,他也必然要抄此人的九族。
今晚的事,不能透了一丝风去。
“回陛下,贵妃娘娘,这——这怕是中了药了。”何登感受到那来自帝王的压迫,他毫不畏惧地抬头道:“今夜娘娘在院中喝了茶水便回屋歇息,奴才今夜轮值,去回廊点灯的时候现有刺客,奴才追他,追到主屋,便不见了人影。”
“奴才是怕刺客挟持贵妃娘娘,情急之下便进了主屋,谁料想主屋的门从外头被人反锁了。”何登的神情已恢复了平静,从他在毅然将林若芙从怀抱中推开,并以刀刃刺了自己一刀以静心志之时,他便为娘娘想好了退路。
娘娘是受人所害,神志不清,但未做过出格的事。
是他何登莽撞,没有逮住贼人,还误闯了娘娘的闺房。
何登静静等待帝王的落,他已经做好被赐死的准备。
误见了娘娘中媚药的情态,他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
“你出去吧,今夜之事,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宋昀瞥了一眼何登尚在淌血的刀口,冷声道。
”是。“何登如蒙大赦,却又感到丝丝抑制不住的痛苦。
神女是用来仰望的,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宋昀听到那扇门轻轻关上,他眼里匍匐出的怒气才滚滚而出,”林若芙,你可真是——“
他想说重话,却无奈对上了那双如孩童般不经事的眼。
她的脸像三月开得正盛的桃花,白里透红,两只小耳竖着,耳垂有淡淡的粉。
一张樱桃小嘴此刻沾了水光,别有一番夜下的旖旎风情。
眼睛就那么水灵灵地巴巴望着,实在可怜。
宋昀在逐步走向她时,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松开了。
他眼神幽黯,喉结涩涩滚了滚,盯着她活色生香的一张脸,他感觉到身上升腾的一股莫名的燥热。
宋昀低低叹了一口气,双手颤抖着将她身上的棉被又拢了拢。
“好热哦,宋昀。”如小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在此刻都像是靡靡之音。
这丫头不听话,他才用布把她裹起来,她又调皮地将被子抖了下去,一双水朦朦的眼毫不怯地望向他。
“干了坏事,还能这么自在么?”宋昀被她盯得身上紧,目光不由自主瞥见她洁白如玉的脖颈,还有胸前轻如蝉翼的一片纱。
她的身段很好,错落有致,只消隔着衣服一望便知那其下包裹着的姝色。
宋昀眼神落在她那嫣红的唇瓣上,目光彻底黯了下去。
他在秋千上吻过她,在城墙上吻过她。
那种细腻的、柔软的、芬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