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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机场的躺椅上,我等着飞往瑞士做安乐死的飞机。
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妈妈大步跑向我:
“女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的身后,是许久未见的爸爸。
我有些诧异的坐起来。
“乖女,爸爸听你妈妈说了,你怎么这么傻,要做安乐死啊!”
那个只会对唐雨薇笑的爸爸,居然在落泪?
他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眶看着我。
我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
“爸……”
“哎,爸爸在,妈妈也在。”
“你们不是已经有各自的家庭了吗?”
两个人脸上出现心疼,一左一右将我抱在中间:
“傻孩子,你才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啊。”
我一下子哭了。
他们离婚后的十五年,我以为我吃得苦这辈子抹不平。
原来只要这么一句话,我就能释怀所有伤痛。
“不要做安乐死了,跟着爸爸妈妈回家,爸爸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保守治疗也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是啊,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
“音音。”
沈修节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风尘仆仆,一把抱住了我:
“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居然想一声不吭离开我。”
他身上的温暖融化了我身上的寒气:
“你从来不是替身。
“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
我眼眶酸涩:“沈修节……”
“音音,唐雨薇的事都是误会,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帮我擦掉脸上泪珠,吻去眼角泪痕:
“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相信老公,好不好?”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
月光从落地窗外照了进来。
我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泪。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沈修节。
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