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痛苦的样子,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下意识道歉:“知乔,对不起。”
陆知乔不知是被烫的还是哭的,眼眶渐渐发红,哑声质问:“陆总也知道,对不起我?”
沈寒砚最厌恶她这副质问的嘴脸,脸色再次暗沉:“陆知乔,你别不识好歹,我忍你已经够久了!”
忍她?
陆知乔突然想笑,他的忍耐就是逼死李婶,害死陆母,逼她给孟心怡下跪?
“是啊,那可真是难为沈总,都已经求婚成功了,”她嗤笑道,“还要被逼着忍耐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沈太太。”
原本因为她前半句稍显慌乱的沈寒砚,脸色瞬间难看。
“陆知乔,看来还是我太惯着你,才让你这般肆无忌惮!”
他这段时间故意冷落她,她竟还是这般高傲不可一世!
她算什么!还以为能仗着陆家的势!
沈寒砚怒极,一把将陆知乔打横抱起,扔在身后的大床上。
陆知乔大惊:“你做什么!”
沈寒砚抵着她的手欺压而上,双目猩红:“你不是怪我让你做个有名无实的沈太太吗?今天我就满足你,早知道你是嫉妒心怡耐不住寂寞,怎么不早点求我!”
他这般羞辱,陆知乔猛然顿住,想到二十岁那年。
他红着脸小声试探:“知乔,你愿意嫁给我陪我一辈子吗?”
过往经年,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在她眼前一缕缕碎裂。
陆知乔眼中的光亮点点溃散,卑微地开口乞求:“沈寒砚,我妈才刚刚离世,求你…放过我吧。”
沈寒砚动作一顿,随即更加用力。
他的妻子,眼里除了陆家人,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里过!
“你既然已嫁给我,就是我沈家的人,我凭什么要沈忌你守不守孝?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是你自己下贱,我今天就成全你!”
她要守孝,他便偏不让。
他就是要踩碎她的自尊,让她整个人,彻彻底底死心塌地地留在沈家!
陆知乔本以为自己已经心死,可沈寒砚的话,仍能让她心如刀绞。
她强迫自己压抑着内心的苦痛,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悄无声息隐没在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