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的成绩的话倒也还好,可偏偏我清楚这个人的成绩,她说这样的话,到底是想要气死我还是气死我。
我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我要是不知道您大学在马萨诸塞州,还是个死博士,你说这个话还有点可信度。你又不是没去过家里公司上班,大不了就继续上班打工呗。”
“那都是家里逼着我读的,和我本人没有什么关系。”Helena抬起头,反驳我,“不觉得我做大明星的时候比卫博士的时候有魅力多了吗?”
静静地看着她,说实话,我没办法把她和大明星Helena与卫家的长公主画等号,谁能想到人们口中稳重端庄能力强悍的长公主,是现在这个跳脱摆烂的女博士啊!什么情况啊这是。
压抑太久了,变异了吗?
不对,应该说是变态。
“Helena,如果你无聊,你要不要试试和阿竽约会?”
“诶,你说我去和你的阿竽约会怎么样?”
过了一会,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既然想要知道阿竽是不是因为我在和别人约会,就和段毓林分手,那么就得找个人去接近试探。别的人我肯定是信不过的,但是Helena不一样,我能相信她。
“实不相瞒,我在知道她和段毓林分手的那天,我就和她接触上了。你要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吗?”她拿过了手机,翻开了她的iMessage,“她关注我的时间很巧妙,好像就是发了你的照片后。Freya,我去接触她的话,你真的不会难过生气吗?”
“你和她接触的时候你开心吗?”我问她。
“还行?就是有种纸片人成真的感觉。”她想了想,给了我回答。
“那你觉得阿竽开心吗?”我又问她。
Helena沉思片刻点点头,说:“应该还好吧。”
“那你们就接触吧,不过……”我想了想,“不要告诉她咱俩认识,如果她问起照片的事情,就说是朋友的朋友,不熟悉,不认识。”
“好,等我探寻到她和段毓林分手的原因,第一时间告诉你。”Helena的兴奋全部都在脸上,叫人看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Helena,别喜欢上她。”也不要让她喜欢上你。
听到我这样的话,Helena神色一顿,随后笑颜越发明显,她点着头,举起酒杯,和我碰杯。
“她是你喜欢的人,我不会和她牵扯太多的,你放心。”
我哪里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反正她都和人谈恋爱过了,再多一个又怎样呢?
在这场感情的游戏里,我才是那个逆风局的人。
第37章授薪合伙人3
37。
只要Helena想,就没有她做不到的。
当我得知阿竽在和Helena约会的时候,我正在一场很无聊的派对上。和C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一样,A国人真的很喜欢办派对。
派对上很少会有人说工作,我也不喜欢在这里谈工作。顺从自己的内心,我和几个人扭扭歪歪地跳了舞,等感觉有些脱力这才躲到一旁。
昏暗的角落,只有一个我。
我看着里面露着笑容的一张张脸,精神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异常恍惚。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有那么多人的抽叶子。
生活真的好无趣啊,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就在我差点要去找某个狐朋狗友找点marijuana试试的时候,有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抬眸轻轻瞥了眼来人,看到她手上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将酒杯接了过来。
然而我整个人占据着沙发,一点没有给段毓林让位置的意思。
我和段毓林两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段毓林面对着我,因为背着光,她的面容在这片昏暗的角落看的并不清晰。她看着我,用一种我有些陌生的语气说:“新箬姐姐,我和Victoria姐姐分手了。”
她没有多说,我也没有立即接话,我只是将她刚刚递过来的威士忌一口饮下,将杯子捏在手中,随手地把玩着,抬眸看她。
“她现在在和Helena约会。”她依旧站在那里,看不清情绪,“新箬姐,我们都分手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找她?”
听到她这么说,我觉得有些好笑。我眉头微微皱着,酒精上头,我的声音应该也没有了平常的冷静,我微微歪着头,瞧着面前一脸正色的段毓林,嘲弄地说道:“凭什么你们分手了,我就要去找她?我是你的什么备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当下就要解释。
然而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听她解释,抬手打断了她,我面上的讥讽没有削减半分,站起身,我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的脸,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呢?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私交吗?你我之间,唯一的关系联接就是康壹竽,可是我连康壹竽都不见,你跑到我面前说三说四是要做什么呢?”
“段毓林,你真的以为你是段家人,你就能在这肆无忌惮吗?”想到这几次见到段毓林的情形,我的牙根都在痒痒,只想要活撕了面前看起来算得上乖巧可爱的人。
我说完,随手又从侍从那里拿了两杯酒,不管段毓林还在这站桩,几口就喝完。
“新箬姐姐,你不要这样说。”段毓林好像已经想明白了,她再度看向我,眼神中的坚定是我之前所不曾看到的,“我和Victoria姐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俩之间各取所需,并没有太多感情上的纠葛的。”
我伸出手,制止了她还想要继续说的话。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的脑子转的有些慢,我看着她,沉思了会儿,道:“各取所需?怎么个各取所需法?你想要接吻的时候,她和你接吻?她想要上床的时候你俩上床?这种各取所需吗?”
段毓林沉默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她的沉默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回答,想到当时可能会有的场面,我的目光沉了下去,有些不耐烦,说道:“烦了,我不在乎你俩用什么体位上床,反正别来恶心我。她爱和谁约会就和谁约会,管他吗我屁事,还有你,咱俩熟悉吗?别动不动来找我,你要真想见我,应该还记得我司的名称,带着钱来咨询,除此之外,别他妈再出现在我面前,行吗?恶心!”
我说完,转身离开。
在我等车的时候,我回首,看到了段毓林依旧站在原地。她脸上的失望是那样的明显,在场的所有人只要看向她,就能看清她现在的失落。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站在街角,仰头看着不算明亮的月亮,心中就像是积压了许久许久的郁气一样,呼不出来也无法缓解。身侧就是高楼,而我却在高楼之中,渺小而卑微。正如在这片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一样,过着单调而无聊的生活,在这一片的无趣之中,找寻出那么一点点的乐趣。
真他妈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