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点了点纸面,“《飞蛾》在最后。”
“会不会太冒险?”老白皱眉,“那歌太……特别。”
陈子航接话,“评委吃这套吗?”
秦晔没说话,转头看向池越。
“增加故事性。”他说,“评委喜欢听创作背景,适合解读、散、营销。”
“比如?”阿k好奇。
“比如……”池越抬眼,目光落在秦晔身上,“飞蛾扑火,不是被生物本能驱动,是一场心甘情愿的奔赴。”
秦晔的喉结滚了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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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是他们一起写的,编曲把那些汹涌的情感藏在冷硬的电子音效里,像把一颗滚烫的心裹上金属外壳。
“会不会太……”秦晔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功利?”
其他人一愣。
这两个月,秦晔在台上嚣张得像团永不熄灭的火,从没露出过这种犹豫的表情。
“不会。”池越说,“只有站得够高,才会有人听你说话。”
秦晔从地上站起来。
“再来一遍。”他抬头,汗水顺着眉骨滑下,在眼尾晃了晃,最终滴在琴面上。
阿k的鼓棒在指间转了一圈,他“啧”了一声:“第七遍了,你他妈不累?”
“累啊。”秦晔咧嘴一笑,虎牙在排练室惨白的灯光下闪了闪,“所以快点搞完,早点收工。”
他的手指在琴颈上轻轻一划,弹出一段旋律——是《飞蛾》的间奏,原本狂躁的失真音色被他弹得极轻,像是一缕烟,飘在闷热的空气里。
其他三人安静下来。
“最后一遍。”秦晔说,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决赛了,别留遗憾。”
阿k盯着他看了两秒,叹息一声,鼓棒在掌心敲了敲:“舍命陪君子,来吧。”
老白低头调试效果器,陈子航坐直了身体,手指按上贝斯弦。
音乐响起的瞬间,排练室的空气仿佛被点燃。
这次排练结束后,他们全都累得没了力气,七倒八歪的瘫在沙上。
池越打开了电视,节目正在播放积分赛精华剪辑。
电视屏幕里,秦晔站在舞台中央,追光将他整个人笼罩,黑色皮衣上的铆钉反射着冷光。
他握着麦克风,嗓音沙哑撕裂,唱出《氧气》最后一句时,镜头切到评委席——
评委低头在评分表上写着什么,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被高清摄像机捕捉得一清二楚。
秦晔懒洋洋地躺在沙上,头枕在池越腿边,闻言仰头看他,笑得狡黠:“池老师,你看得好仔细。”
池越低头,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蹭过他唇角的虎牙:“嗯。”
秦晔眨了眨眼,突然张口,虎牙在他指腹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池越松开手,认命地把他的头挪到了自己腿上,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
电视里,节目已经回顾到积分赛最后一轮,onotfound乐队以压倒性优势拿下a组第一。
欢呼声从音响里炸开,而现实中的客厅里,几个人却诡异地安静下来。
陈子航突然说:“我们真的……要赢了?”
两个月前,他们还是一支只在自己城市有点名气的乐队,偶尔接点演出,最大的梦想不过是一张ep。
而现在,他们站在全国性的音乐竞技舞台上,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
秦晔坐起身,纠正道:“不是要赢了。”
他咧嘴一笑,眼底映着电视屏幕的蓝光,“是已经赢了。”
无论决赛结果如何,他们都已经证明了自己。
“……这期你的镜头特别多,”池越用指尖捻着他的梢,“编导说收视峰值在你撕衬衫那段。”
屏幕上的秦晔正对着镜头喘息,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黏在腰腹,舞台激光落在他身上,像光暗交错的一道道裂痕。
把他整个人照得像一座布满裂痕的雕像。
“观众就爱看这个?”秦晔仰头滚进池越怀里,“那我决赛干脆裸奔好了。”
池越的拇指按在他喉结上:“那不能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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