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的他及时住了口,老实的安静下来,甩了甩肩:“放开,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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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手术取出子弹的言清,趴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胡先生站在旁边,靠在床头的置物柜前,拿出烟想点燃,想起身侧还有病人,便收起了打火机。
只将香烟放到鼻翼前嗅了嗅。
他扯了扯唇,觉得有些好笑。
随心所欲惯了的他,竟会有一天因为个女人给自己设限。
这种感觉却又并不那么讨厌。
他回想着生在仓库的一幕幕,试图找出言清的算计痕迹。
可脑海里异常清晰的,只有言清奋不顾身扑向他的画面。
没有停顿,没有犹疑的冲向他。
眼中含着灼人的情意,烫得他拿不稳手里的烟。
爱?
呵。
他闭上眼,藏起眸中复杂的情绪。
像他这种刀尖上舔血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不配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他觉得言清这种宁愿不要命也要救他的行为有些可笑。
又觉得只会用质疑一切来掩盖内心真正想法的自己很可悲。
手术期间,言清魂魄脱离复制体,在系统空间看了几集喜羊羊。
眼见时间差不多,才重新回到躯壳里。
她不由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得亏当初没有选择用原主的身体。
她没有第一时间睁眼,而是梦呓般呢喃:“先生……喜欢……先生……”
男人矮身凑近,听清了她口中呓语。
他皱着眉替言清捻好被角,变得深邃的眼眸里残存着动容痕迹。
言清低喃的梦语也不再只围绕着他。
“疼……爸爸、妈妈……回家……阿清想回家。”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咬字并不含糊。
胡先生直起腰,神色复杂的望着她眼角不断渗出的泪水,掐着烟的指尖颤了颤。
他见过她自信飒爽的模样,也见过她狡黠如狐的样子,而今的她脆弱彷徨就像失去安全感的孩子。
回过头才现,女孩的每一面都仿佛是镌刻在他心上。
不用刻意回想,仍旧记忆犹新。
言清手指动了动,紧闭的眼皮缓缓抬起,失神空洞的瞳孔有一会儿才聚焦。
“先生!”
看清站在床边的人,她面露欣喜,借着手肘的力想要爬起,牵动肩胛后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想疼就好好躺着。”
男人声音里听不出责怪,抱她起来时动作下意识放轻,又在她腰后垫上枕头。
言清侧着身子痴痴望他,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弯不下来。
“先生关心我,是不是说明我能受得起先生的在意了?”
胡先生被她眼里浓郁的爱意烫到般,偏头避开她的视线,将手里碾断的烟丢到垃圾桶。
“想吃点什么?”他问。
言清想了想:“小米粥。”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在医院外抽了几支烟,等到身上味儿散了才进来。
烟这种东西他没有瘾,只心绪不宁的时候会抽上一口。
他进病房时,言清正小勺舀粥小口送进嘴里,边上是看护的护士。
一看见他,立即放下勺子。
“先生,手抬不起。”言清皱着小脸装可怜。
她受伤的是左肩,右手能正常活动。
胡先生清浅的眸色晕开无奈的笑意:“不是吃得正好?”
她面上的表情滞了滞,眨巴着眼:“疼~”
胡先生上前,从她腿上的托盘里端起粥,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