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将来会不会是捅向她的一刀。
时下重孝,这些人都有可能为安定侯报仇,决不能留。
至于其他人。
“其余人暂且羁押,若和安定侯府没什么情谊,且未曾行过欺压百姓之举者,就将他们放了,余者皆斩。”
想来能活下来的人不会太多。
在高门大户中,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小厮,而那些良善之人,大多是被排挤,或者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至于那些姨娘们,有很多或许是被强抢进来的。
但就是这样的可怜人,有些就是会喜欢上那施暴的人,甚至爱得不可自拔。
最终被同化,变成一个可恨之人。
就在土兵准备带着这些人去关押的时候,一名土兵走了过来。
俯下身子,靠近云栀耳语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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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兵将话说完后,直起身,静候云栀的吩咐。
云栀抬起眼眸,朝她望去,“嗯,将他带过来吧。”
“是,主公。”
在那名土兵离开后,云栀转移视线,看向那准备关押侯府夫人们的队伍。
“慢着。”
听到云栀的话,所有羁押的队伍停了下来,见云栀看的是侯爷妻妾的队伍,不关自已事后,其他队伍又继续行动起来。
那被叫停的五六十个女子,脸上带着疑惑、害怕、不安的神情看向云栀,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你们中……”
云栀在这群女子中扫了一眼。
“谁叫沈鸢。”
闻言,队伍中的人将视线投向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身着一身浅蓝色衣裳,算不得倾国倾城,只能说是面容清秀。
但却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迎着周围这些妻妾的目光,女子抬眼强装镇定地与云栀对视,“是妾身。”
“嗯,你留下,其她人带走。”
不一会儿,刚刚还略显拥挤的庭院一下变得宽敞起来。
人群散去,这周围除了自已都是云栀的人,沈鸢紧张地捏紧了自已的手帕。
就在她紧张不安,猜测云栀将她留下来的原因时。
后方传来一声呼喊。
“娘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鸢迅速地转过身子,看着明显清瘦了不少的人。
想要靠近,但是像是想到什么,又开始踌躇不前。
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捏着手帕的手,死死握紧,长长的指甲嵌入血肉,但她好似毫无知觉。
直到。
那男人走过来将她拥入怀中。
“娘子,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