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后,宁清梧大步一迈将人抱住,“爹。”
宁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清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快走,一会儿爹再与你说。”
宁清梧带着哽咽点了点头,跟着宁岑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而去,缓缓远离都城,朝着安国驶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都城,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宁清梧收回视线看向父亲,“爹,您刚刚怎么在那里?”
“是有人告知为父,你今日能够逃出,为父就想着来接你,我们一起逃出去,也省去中间的周折。”
宁清梧抿了抿唇,望着眼前这个一年多未见的父亲,眼眶又开始泛红。
“爹,您会不会觉得女儿太过冲动了。”
宁岑自然知晓她说的是请求安国帮助之事,他摇摇头,“不会,爹知道你是为了保护爹,只是,这段时日,清梧很辛苦吧。”
迎着父亲那慈爱的眼神,宁清梧慢慢躺在他的膝上,一如往昔年幼之时的自已。
“爹,我们似乎根本就未曾了解过季旬,您说,若我未发现他的心思,爹在外面为了我过得好而忍气吞声,到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宁清梧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一个从未爱过她的人,在父亲失去权力后,怕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后吧。
他们父女两人的结局就是一个悄无声息死在宫内,一个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
宁岑心疼地看着女儿,“清梧,莫要再想这些烦心事,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往后爹一直陪着你。”
感觉到父亲一下一下的轻拍,宁清梧慢慢陷入沉睡。
真好,又回到父亲身边了。
接应
宁清梧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望着头顶的马车篷顶,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晚在父亲怀中,她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前段时间她都没能睡好,整日提心吊胆,就怕无法顺利逃出来。
甚至不敢陷入沉睡,因为一睡着就容易做噩梦,那梦实在太过真切,真切到令她心生惧意。
所幸,她顺利逃离了那里,与父亲一同。
心中刚想到父亲,宁岑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醒了?”
宁清梧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爹,现今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正了。”
难怪,如今天色已经这般明亮。
宁清梧掀开马车帘朝外面望去,只见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显然这便是城外的官道。
“爹,我们这到哪儿了?”宁清梧问道。
“快到上阳了,距离都城有两百里。”
宁清梧轻声呢喃着,“两百里。”
“爹您说,我们能够顺利抵达安国吗?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