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季旬闻言,眼前一黑,扶住了下方的案桌才勉强站稳。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时,又一名探子来报,“陛下,不好了,安国也派大军攻来了,还打着我国挑衅在先,他们不得不反击的旗号。”
季旬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在晕厥的前一刻,他什么都想明白了,安国从来就没有想过援助他们。
还有他们何时挑衅了?但安国又不可能无故捏造,那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安国帮助宁清梧和宁岑逃出,宁岑带着二十万大军归顺。
但在安国边境百姓的眼中就是他们越国挑衅。
真是,最毒妇人心。
看着倒下的陛下,越国整个朝堂都乱了,这还怎么打。
如今越国粮草不足,宁将军又带走了二十万大军,面对三国百万雄师的攻打,他们越国还能支撑多久?
或许是一年半载,甚至说是几个月。
一时间,就连躺在地上的季旬都无人理会。
过了许久,一位较为冷静的大臣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诸位大人莫慌,我们先将陛下抬回寝宫,再从长计议。”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季旬抬回了寝宫。
在越国这边愁云密布、战火纷飞、即将亡国之时,另一边的安国却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安国的瑞王云景贤和鸿胪寺卿胡枝意的大婚。
大婚
十月二十一日,宜嫁娶、祭祀、祈福、出行,无禁忌。
这一日,整个皇城热闹非凡。
在确定婚期后,云景贤便匆匆搬出皇宫,入住早已修建好的瑞王府。
至于云有德和林慧心,则在前一日去了瑞王府。
此时,云栀翻开又一份奏折,正欲提笔批阅时,一名女官走了进来。
“陛下,瑞王去迎亲了。”女官轻声禀报,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女官话音刚落,云栀手中握着的朱笔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将这本未写完的批注写完,“知道了。”
女官见状,悄然退至一旁。
过了一会儿,云栀放下笔,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望向窗外已开始西沉的落日,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个奶声奶气说着“妹妹,你叫云栀哦,以后哥哥保护你”的跟屁虫都娶妻了。
云栀也不知为何,有一瞬间感觉胸口闷闷的。
爹娘日渐衰老,哥哥也娶妻成家,到最后自已又会像上辈子一样孤身一人。
这悲伤的情绪尚未停留一息,云栀轻笑着摇摇头,呢喃道:“还真是陷入执念了,昼夜交替,生离死别朕无法改变,但是……”
这个天下究竟由谁主宰,她能够改变。
想着昨日李顺送来的战报,云栀面色愉悦地站起身。
“来人,摆驾瑞王府。”云栀吩咐道。
不多时,云栀的龙辇便抵达瑞王府。
云栀从龙辇下来,看着眼前挂满红绸缎的瑞王府,连门外的两个石狮子都未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