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梧的眼睛四处张望,正巧与陈元淑的眼神对上。
察觉到宁清梧的注视,陈元淑朝她点了下头。
宁清梧抬起手摸了摸自已的心,她似乎知道自已该走怎样的路了。
这也算……继承父业吧。
月上中天,酒过三巡,宾客纷纷散去,瑞王府的大门也随着最后一位宾客的离去,缓缓关上。
越国亡
自云景贤大婚后,一切就像按下了加速键。
边关连连传来捷报,此次攻打越国,相较当初攻打吴国,不仅速度快上许多,也轻松不少。
在粮草匮乏、兵力孱弱的情况下,越国应对两边大军本就艰难。
而豫、辽两国联军却趁季旬晕倒、越国朝堂混乱之际,大肆宣扬宁岑带着二十万大军已然归顺安国的消息。
顿时,本就不稳的军心,愈发动荡不安。
军中将土们议论纷纷,猜疑和恐慌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这是真的吗?宁将军真的归顺安国了?”
“若是真的,这仗还怎么打?他们可是有七十万大军啊!”
“莫要轻信谣言,这定是敌军的诡计,意在扰乱我方军心。”一名季旬提拔起来的将军站起身,声音坚定有力,试图安抚躁动的土兵。
但他这番话,完全无法安抚已然动摇的军心。
“将军,您说这是假的,可为何不见宁将军带兵出征?”
“对啊,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土兵们纷纷追问。
那位将军眉头紧皱,对于其中内情,他自然清楚,宁将军确实带着大军叛逃了,但为了稳定军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你们又不是不知晓之前宁将军受伤在府中静养,无法前来,大家要相信朝廷,相信将军,切不可被敌军的谣言蛊惑!”
“宁将军来不了,那他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呢?将军您别告诉我,他们来了我们却没发现,末将可没见到郭副将、武校尉、司马都尉这些人。”
问话的是一名百夫长,他虽非宁岑手下的将土,但当初攻打吴国时他有参与,对宁岑手下的将土也有所了解。
如今大军会合已近半月,与两国联军交战也有一旬,他却完全未见到一个宁将军手下的将土。
那位将军迎着他质疑的眼神,心中一紧,可面上仍强装镇定。
他咳嗽一声,掩饰心中的慌张,“事到如今,本将就和诸位明言吧,其实宁将军带着大军绕到敌军后方,旨在来个里应外合。”
百夫长皱起眉头,满心狐疑,“将军,您说的可是真的?这消息可靠吗?”
将军挺直腰杆,大声说道:“本将所言千真万确!再过不久,便能见分晓。”
见大部分将土相信后,将军松了口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然而,假的又能瞒多久。
另一边,季旬自吐血晕倒后,再次醒来已是五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