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就直说。”
管家爷爷打断赵平驰的话,开门见山道。
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自己能不清楚吗?
“爸,能不能给我一些钱。”
管家爷爷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平驰,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些年你自己有挣过任何的钱给我吗?张口闭口就是来找我要钱,你自己说,我给你的那些钱你都去干嘛呢?”
“你说你去投资了,那你的钱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不求你出人头地,你老老实实的找份实在的工作不好吗?找个人过日子,你呢?你偏要去碰赌博什么的……这种不正经的东西没用……”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老老实实的找份工作赚钱呀。”
“但是……我是你的亲儿子……你不能不管我……”
“你要多少……”
“十万!”
“什么十万!你要去干什么!赵平驰。”
管家爷爷语气也顿时急了几分。
“爸,这三年来您不知道我过的有多惨,我天天东躲西藏的生怕那伙人找到我。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您……您一定要帮我,这钱我会还你的。”
“不帮,你自己想办法。”
赵平驰听到这句话时,也慌了一两秒,很快就拽住了对方衣服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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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他又何尝没有帮过他,每一次都将他从水火中解救而出。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慢慢开始死心,对这个儿子。
“松手!”
管家爷爷呵斥道。
但是赵平驰就是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扯着管家爷爷的衣服。力道大得让赵成树皱起眉。
“跟我来。”他说。
赵成树没动。
“我说,跟我来!”赵平弛猛地一拽,几乎是把父亲拖进了旁边的巷子。
巷子很窄,两边的墙高得遮住了大半天空。地上积着污水,踩上去出黏腻的声音。角落里堆着几个霉的纸箱,一只老鼠飞快地窜过去,消失在黑暗中。
赵平弛把父亲推到墙上。
管家爷爷的后背撞上坚硬的砖块,疼得闷哼一声。赵平弛的拳头就是在这时候挥过来的。太快了,赵成树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那一拳砸在他脸上,力道大得让他头猛地偏向一边。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味,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可能是牙齿。
管家爷爷佝偻着背,粗糙的手指死死攥着被扯破的衣领,嘴角渗着血丝。
赵平驰正揪着他的头,狞笑着往墙上撞——
“老东西,你以为夜家真把你当人看?不过就是条——”
“砰!”
一道黑影猛地砸在赵平驰后脑勺上。
赵平驰吃痛松手,回头就看见巷口逆光站着的一道人影。
皮鞋踩过积水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切开了巷子里的暴力。
赵平驰不耐烦地回头,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滚远点!”
那人没动。
逆着光,只能看清一个修长的轮廓——黑色制服外套,剪裁利落,肩膀线条平直得近乎锋利。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腕骨凸起,上面松松扣着一块暗银色的机械表,表盘在昏暗中泛着极淡的冷光。
书包是定制款的牛皮材质,单肩挂着,带子压在制服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赵平驰眯起眼,想看清对方的脸,可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只在那人的镜片上投下一层模糊的反光,遮住了眼睛。
下一秒,那人向前走了一步。
灯光终于斜斜地落在他脸上。
—————夜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