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外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最后问一次,账本在哪?"
张淑敏的血液瞬间凝固——虽然声音被处理过,但那语气和停顿方式,像极了她的儿子张硕。
"关掉!"她厉声道,吓得小刘赶紧关闭视频。
"阿姨,这这得报警啊"小刘的声音抖。
张淑敏一把拔下存储卡:"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就当没见过我!"
她匆匆离开手机店,心脏狂跳不止。视频里那个被绑的男人虽然满脸血迹,但她还是认出了那条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深蓝色brioni,和她今天捡到的一模一样。
回到家,张淑敏瘫坐在床边,冷汗浸透了后背。她现在确信儿子卷入了严重的犯罪活动,而那条血领带和存储卡就是关键证据。
她应该报警吗?举报自己的亲生儿子?
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她拾荒老太的生活?
张淑敏从床底下拖出那个旧鞋盒,把存储卡放进kiton领带盒里。然后她做了一个决定——先藏好这些证据,观察儿子的动向,再决定下一步。
如果张硕真的杀了人她不敢往下想。
中午,冯玉兰从市回来做午饭。张淑敏注意到儿媳比平时更加沉默,眼神飘忽不定,切菜时差点伤到手指。
"玉兰,"张淑敏突然开口,"张硕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冯玉兰的刀"当啷"一声掉在案板上:"妈您为什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张淑敏盯着儿媳的眼睛,"你最近好像很怕他。"
冯玉兰低下头,继续切菜:"没有就是他工作压力大"
张淑敏没有再问,但她注意到儿媳说这话时,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臂上的一处淤青——那是上周被张硕用擀面杖打的。
下午,张淑敏借口去公园散步,实则去了另一个高档小区的垃圾房。
她想找更多线索,但一无所获。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普通行人。
晚饭时,张硕没有回来,只了条短信说加班。冯玉兰做了简单的面条,两人沉默地吃完。张淑敏注意到儿媳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夜深了,张淑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凌晨一点,她听到大门轻轻开启的声音——张硕回来了。
她悄悄起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客厅里,张硕和冯玉兰在低声争吵。
"你翻我东西了?"张硕的声音充满威胁。
"没有真的没有"冯玉兰带着哭腔辩解。
"那为什么我的抽屉被动过?"
"我只是想找找我的工作证"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后,是冯玉兰压抑的啜泣。
张淑敏握紧了拳头,但没有出去制止。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担心——如果张硕现存储卡和血领带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张淑敏趁儿子儿媳都不在家,仔细检查了张硕的房间。在衣柜最底层的暗格里,她现了一把车钥匙和几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其中一个地址被红笔圈了出来——城东废弃化工厂。
这是警方通报上周现无名男尸的地方。
张淑敏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条。她迅用手机拍下地址,然后把一切恢复原状。回到自己房间,她把照片和之前的证据放在一起,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中午,冯玉兰突然提前回家,脸色苍白如纸。她径直走进张淑敏的房间,关上门后直接跪了下来。
"妈求您帮帮我"冯玉兰泪如雨下,"张硕他他可能杀人了"
张淑敏的心沉到谷底。她扶起儿媳:"你知道什么?"
冯玉兰颤抖着讲述了那天在废弃工厂看到的一切——张硕和那些人的交易,白色粉末,还有厚厚的信封
"我本来不敢说"冯玉兰抽泣着,"但昨天他回来时身上有血"
张淑敏闭上眼睛。最后的拼图也完整了——她的儿子不仅参与毒品交易,还很可能就是杀害jan的凶手。
"妈,我们该怎么办?"冯玉兰绝望地问。
张淑敏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暗格,取出那条血染的领带和存储卡。
"先藏好这些,"她声音沙哑,"然后我们得好好计划。"
窗外,五月的阳光明媚得刺眼,照在这对婆媳身上,却驱散不了她们心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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