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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已经放好热水,梳妆台上整齐摆放着全新的衣物——从内衣到外套一应俱全,尺码居然完全合适。
半小时后,洗去一身泥泞的冯玉兰穿着柔软的羊绒家居服,坐在壁炉前的小餐厅里。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蘑菇浓汤、烤得恰到好处的三明治和新鲜水果。
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吃这样一顿正经饭是什么时候了。
"合口味吗?"夜清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家居服,看起来更像个普通高中生——如果不看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的话。
"太太好了。"冯玉兰差点咬到舌头,"我婆婆她"
"伤口重新处理过了,静脉注射抗生素。"夜清流在她对面坐下,"陈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静养。"
冯玉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夜少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叫我清流就行。"少年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你们为什么会沦落到那种境地?"
冯玉兰的叉子停在半空。她该怎么说?说她们被毒枭追杀?说全国都贴着她们的通缉令?这个萍水相逢的豪门少爷会相信吗?
"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她含糊其辞。
夜清流突然笑了,那笑容莫名让冯玉兰后背凉:"冯玉兰女士,岁,原纺织厂会计,后因工厂倒闭在惠民市做收银员。丈夫张硕,律师,现因涉嫌毒品交易被捕。"
冯玉兰的血液瞬间凝固。叉子掉在盘子上,出清脆的撞击声。
"别紧张。"夜清流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滑动几下后推给她,"夜家的情报网还算灵通。"
屏幕上显示着两张通缉令——正是她和张淑敏的。下面还有一系列新闻报道:《知名律师张硕涉嫌贩毒被捕》《警方通缉两名涉案女性》
"你们很幸运。"夜清流收回平板,"如果不是我今晚碰巧从补习班回来,走了那条老路"
冯玉兰浑身抖:"您您会报警吗?"
"报警?"夜清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夜氏从不需要借助警方力量处理任何事情。何况…"
他灰蓝色的眼睛直视冯玉兰,"我和金万城有些过节。"
金万城——金表男的名字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提起。冯玉兰的心跳加:"您认识他?"
"不算认识。"夜清流的声音冷了下来,"但他最近在北山项目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夜氏的底线。"
冯玉兰完全听不懂什么北山项目,但她敏锐地捕捉到夜清流提到金万城时眼中的寒意。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她却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话语中透出的权势与自信远她的理解范围。
"为什么帮我们?"她鼓起勇气问。
夜清流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夜中模糊的山影:"两个原因。第一,我讨厌金万城那种人。第二…"
他转过身,"你们是无辜的,我看得出来。"
冯玉兰鼻子一酸,这是逃亡以来第一次有人相信她们无辜。
夜清流离开后,女佣带她去了张淑敏的房间。医疗室比冯玉兰想象中还要专业,各种先进设备一应俱全。
张淑敏躺在中央的病床上,肩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正在接受输液。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医生——陈医生——正在检查监护仪数据。
"血压稳定了,但还在烧。"陈医生对冯玉兰说,"我加了镇静剂,让她好好睡一觉。"
冯玉兰在病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婆婆的手。张淑敏的手心不再滚烫,但依然比平时热。
她的眉头紧锁,嘴唇不时颤动,似乎在梦中说着什么。
"北山不要档案"张淑敏突然含糊地吐出几个词。
冯玉兰浑身一僵——正是夜清流提到的那个词!她下意识看向门口,幸好没人听见。
"妈,是我,玉兰。"她俯身在婆婆耳边低语,"我们安全了,在一个叫夜清流的人家里"
张淑敏的眼皮剧烈颤动,突然睁开了眼睛:"夜家?"她的声音嘶哑但清晰,眼中闪过一丝冯玉兰读不懂的情绪。
"您知道夜家?"冯玉兰惊讶地问。
张淑敏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小心不要太相信"
话没说完,她又陷入了药物导致的沉睡。冯玉兰一头雾水,只能轻轻抚平婆婆的额。
夜深了,冯玉兰在女佣的安排下睡在张淑敏隔壁的客房。床铺柔软得不可思议,但她却辗转难眠。
窗外,暴雨已经停歇,月光透过云层,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凌晨时分,冯玉兰被轻微的响动惊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走廊上有脚步声,还有压低的交谈声。
"金家的人已经查到青溪镇了。"是那个壮汉的声音。
"比预期快。"夜清流的声音冷静自持,"通知安保部门,翠湖别墅进入一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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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为了两个陌生人值得吗?"
"她们是关键证人。"夜清流的声音突然近了,吓得冯玉兰后退一步,"何况张淑敏可能知道北山项目的真相。"
脚步声渐渐远去。冯玉兰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心跳如鼓。什么北山项目?婆婆怎么会知道?夜清流到底想要什么?
清晨,冯玉兰被鸟叫声唤醒。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满房间,昨夜的暴雨仿佛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