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混着嘴角的血迹,大颗大颗地滚落,在精致的妆容上冲出污浊的沟壑,她出崩溃的呜咽:“凡霜……不要……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你……"
“求我?”叶凡霜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喉咙里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讽刺。
“去求夜清流原谅你吧——如果他命大,还能从鬼门关醒过来的话。”
“或者,去求那些被你炸得尸骨无存的人原谅你?看看他们会不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对你说‘没关系’?"
说完,她再没有看地上那个痛哭流涕、狼狈如泥的身影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肮脏的垃圾。
她面无表情地推动轮椅的操控杆,冰冷的金属轮椅碾过散落在地的“证据”和娇嫩的花草,毫不留恋地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阳光落在她挺直的、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的脊背上,勾勒出一道孤绝而冰冷的剪影。
苏星绘瘫坐在冰冷泥泞的地上,昂贵的裙子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精心打理的形象荡然无存。
她望着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
听着轮椅碾过鹅卵石小径出的单调而冷酷的“咯噔”声渐渐远去。
她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出了一声凄厉到撕心裂肺的、绝望的恸哭。
她知道,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永远地失去了叶凡霜了。
(小剧场—————三种入水方式)
当有人惹到他们………………
(夜清流篇—————)
金世勋踉跄着退到泳池边,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瓷砖。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颤抖着,却还在强撑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你、你别过来!”他色厉内荏地挥舞拳头,指节上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蹭破的皮,“再过来我他妈弄死你!”
夜清流没有回答。
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距离,不急不缓地逼近。
金世勋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识到——夜清流不是在靠近他,而是在计算。
计算角度。
计算力道。
计算他落水时的姿态。
下一秒,夜清流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右手精准扣住金世勋的手腕,拇指压在桡神经上,轻轻一按——
“呃啊!”金世勋整条手臂瞬间麻痹,拳头软绵绵地垂下。
夜清流没有停。
他的左腿横扫,脚尖轻轻一勾,恰好卡在金世勋的脚踝后方。
借力。
牵引。
推送。
金世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夜清流甚至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轻轻一推——
“噗通。”
金世勋仰面摔进泳池,水花极小,像专业跳水运动员的完美入水。
岸上围观的学生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出一阵惊叹。
“卧槽!这水花压得比国家队还漂亮!”
“这他妈是打架还是跳水表演啊?!”
夜清流站在池边,低头看了眼手表,语气平静得像在点评一场比赛。
“秒滞空,o度入水角。”他淡淡评价,“不及格。”
池里的金世勋挣扎着浮出水面,呛得直咳嗽,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他抬头瞪着夜清流,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清流推了推眼镜,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的踹人,像一场物理实验。
(朝幽叶篇———)
佐藤被朝幽叶一拳揍到泳池边缘,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他的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却依旧凶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