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慢慢地,把这些日子生的事讲给鱼安易听。
在得知是自己的生父再度害了温时酌后,鱼安易心中更多的是苦痛。
他宁愿鱼石早就死在了外面。
也不想让他欠了钱又来祸害温时酌。
明明所有事都同温时酌无关,但他为了保住自己还是答应了那狗皇帝的要求。
鱼安易恨不得自己当初根本就没有出去参加科考,而是留在温时酌的身边。
这样等鱼石带人过来闹事的时候,他就可以把自己那该死的爹杀掉。
鱼石早就该死了。
若不是温时酌替他还了这么多次赌债,鱼石早死在赌场的那些人手里了。
而不是还有找上门来闹事的机会。
鱼安易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摊上了这么个爹。
“好了就这么多,剩下的我也不多说什么。”
温时酌同鱼安易讲了个大概,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自己膝上的那片濡湿。
后知后觉地捧起这人的脸,才现不知什么时候,鱼安易哭了。
只是他一直没出声。
只默默地掉了眼泪。
温时酌只顾着给他讲故事,并未现鱼安易是什么时候情绪失了控。
细细算来,鱼安易自被温时酌捡回来后,就没怎么哭过。
只有偶尔在和严泽语的争斗中落了下风才会掉着眼泪来找温时酌告状。
后来被严泽语嘲弄了几句打不过只会哭着告状后,鱼安易就彻底没哭过了。
都这种情况了,他要是再哭只能给严泽语看笑话。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跟着我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
温时酌顺了顺鱼安易的丝,轻声安抚。
尽管他和端景耀闹了诸多不愉快,但至少如今他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皇帝收起了自己霸道蛮横不讲理的性子后,两人也算能共处。
“不过我没什么本事能教会你的也不多,都是你自己努力。”
鱼安易确实是个有天赋的。
温时酌可不觉得自己有当状元的本事。
“都是我害的。”
鱼石已死,鱼安易只能怪罪自己。
若非为了遮掩他的去向,温时酌也不至于答应端景耀的要求。
父债子偿,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温时酌还这笔钱。
鱼安易知道温时酌是想让自己安心科考,才会应下这事。
说来说去,他自己也不清白。
一直都在麻烦温时酌。
好不容易以为熬出头,至少能报答温时酌这么些年对他的恩情。
可鱼石做的事,又让鱼安易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
如今温时酌成了皇后。
鱼安易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法子,把人带离这皇宫。
“怎么会是你害的?你只是去科考了而已,这事与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鱼安易倒也没必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