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如今处境不怎么好,也在想法子帮温时酌脱困。
但严泽语了倒好。
连个人影都没。
本以为按温时酌说的,他是上山寻提升之法,以待之后回来找人。
可鱼安易派人上山去问,那些人却说严泽语早就不在山上了。
这样看,定是那刺客欺骗了温时酌。
鱼安易愤愤不平地想。
亏他还想着和严泽语结盟。
合着这刺客当初说的话都是糊弄。
温时酌盯着这信看了又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毯。
严泽语不像是这样的人。
鱼安易大概是对他有点误会,再让情绪稍一控制所以才会这么气愤。
只是
原来严泽语不在山上了吗?
自打知道严泽语在遭罪练神功后,温时酌就没太关注他。
只觉得,若是严泽语哪日练成了,应当会下山找自己。
鱼安易却说严泽语早就下山了。
难不成这人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温时酌细细研了墨,思索了下该怎样给鱼安易回信。
笔尖刚沾了墨水,还没落到纸上。
一阵风从未关严的窗吹过。
吹熄了案几上的蜡烛。
殿内陷入黑暗。
秋日夜晚的风带着点阴凉。
温时酌裹紧毯子,起身摸黑要关窗。
不关上窗子的话,他点亮的蜡烛,估计很快又要被吹灭。
寝殿内没留下人伺候。
只有案几旁有光。
温时酌摸索着走到窗边,抬手刚要关窗
“唔唔”
黑色残影从窗边窜过。
不等温时酌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道抵在了墙上。
寝殿漆黑一片。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当是闯进了个刺客,慌乱中就要扬声呼救。
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温时酌慌里慌张地挣动,却被这刺客控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嘘!嘘!公子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
温时酌眨眨眼。
逐渐放弃了挣扎。
“刺客”见他沉静下来,才慢慢松开手。
黑色夜行服搭配面巾捂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公子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