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师父都劝他放弃。
说没人能熬到最后。
但严泽语还是坚持了下来。
沉默的剑客变得和之前不同。
身上多了点莫名的东西。
也许是他到达了心中所谓的宗师境界。
温时酌不懂这些,只觉得严泽语没有之前那么神采奕奕了。
之前的严泽语虽然也沉默寡言。
但整个人身上还带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气。
如今的严泽语看似还是这么个样子,但却不知在何时沾染的暮气,似垂垂老矣的年迈者。
看不见昔日的样子。
“我还好。”
严泽语也没料到,温时酌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看出他这段时间过得不怎么样。
他确实过得一塌糊涂,没有半天好日子。
所以严泽语下山前,还刻意收拾了自己。
买了身新衣裳,还好好修剪了下野蛮生长的头。
严泽语觉得自己并无多大的变化。
他也没有消瘦太多。
静脉断了重塑的过程也是对肉体的磨砺。
较之之前,严泽语的身形甚至还健壮了些,更结实了。
“你过得不好,你为了来找我,应该做了许多事情,尽管我不知你牺牲了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多为自己想想。”
严泽语活到如今,也不过堪堪二十岁多点。
但他背负的东西多。
十几岁的时候就背负上了灭门之仇。
小小年纪提了剑就敢杀到丞相府上报仇。
温时酌帮他报了仇后,严泽语所在乎的就变成了三番两次救他于水火中的公子。
没了仇恨支撑,严泽语内心空虚占据上风。
像一直支撑他活下去的那根石柱轰然倒塌。
所以报仇后,温时酌就成了他新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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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替自己着想,公子救了我两次,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了,我应当为公子着想才对。”
严泽语和木头似的。
温时酌说的话,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当然,若说严泽语没私心的话,他自己也不信。
他本就不清白。
但想让温时酌好的心是真的。
严泽语就算是落得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境地,他也得把公子举过头顶,不让这人沾染半点水。
温时酌在那边好一通劝,结果抬眸就看见严泽语出神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刺客真是个一根筋不转脑子的。
之前他就觉得严泽语木讷,呆板。
这下练功更是把脑子练坏了。
三棒子打不出个声来。
“总而言之,我在宫中挺好的,永安永福也在我身边,你带我离开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又该何去何从?”
“我逃了,端景耀是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你知道永安永福和我同吃同住十余年,对我而言他们早就不是下人了,你让我走,他们怎么办?”
严泽语还是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他只当自己有本事了,便可以把温时酌从宫中带走,全然没考虑到温时酌不离开,是因为还有诸多绊住脚的事。
“公子是不愿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