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语终于反应过来了,直勾勾地盯着温时酌看,出声道。
“你可以这么想。”
温时酌是铁了心不想让严泽语掺和这事,所以说话的语调强硬了些。
但他的性子就在那里,就算再怎么样,也对严泽语狠不下心来驱逐。
自以为冷漠的话语,其实听上去仍旧软绵绵的,没半点效用,
尽管气势没跟上,但严泽语还是摆出了副不敢置的神情,似乎被他说的话伤到了,只能质问,
“公子我知道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难不成你真的对他狗皇帝动了心?”
温时酌只觉得头疼。
好大一口锅就这样扣在了他身上。
严泽语这傻孩子只考虑过程,全然不顾结果。
自己和他离了宫。
以后要面临的就是贴了满城的通缉令和每天都躲躲藏藏的日子。
这可是古代。
皇帝大于天的朝代。
严泽语就是四处游荡惯了,对皇权没有真切的感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玩笑。
温时酌可不想为了逃避追捕,和严泽语跑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
温时没有回话。
这副遮掩逃避的样子在严泽语心中就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公子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那狗皇帝上了心。
严泽语说这话的时候,就差直接把双重标准写在脸上了。
到温时酌就是公子,轮到端景耀的时候就成了那狗皇帝。
在严泽语的想法中,温时酌是不会有错的。
肯定是端景耀迷惑了他。
“公子,你都快被端景耀逼疯了,你还是和我走吧。”
严泽语觉得,定是端景耀把温时酌在宫中关的时间长了,给人都关出毛病来了。
温时酌是那种随性而为的人。
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出不了宫?
温时酌听他这么说,觉得端景耀也挺可怜的,明明什么都没做。
但在严泽语和鱼安易的心中,这皇帝都是绝对的坏人。
无论怎样,都是端景耀的罪过。
可怜端景耀这个当皇帝的,大晚上不能抱着自己香香的皇后入睡。
挑灯批阅奏折却还要被严泽语这个夜袭皇宫的“刺客”当坏人指责。
命苦。
端景耀除了一开始有些自大,做事一意孤行外,之后还是改了很多的。
决不至于到严泽语嘴里这种,要把温时酌逼疯的境地。
温时酌看着神色激愤的严泽语,缓缓抬手,把他抱在怀里,安抚,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小严,端景耀他并不像你说的,这么过分,这点鱼安易他也可以替我作证。”
温时酌是故意提到鱼安易的。
他心里清楚,只要他提及鱼安易,严泽语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方设法的找到鱼安易。
这俩人一碰面,指不定有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严泽语出声,
“你是说鱼安易那小子知道你在宫中也不管你?”
这对话,好像有点耳熟。
不久前,鱼安易也是这样指责严泽语是个怂包,只会逃避什么都做不到。
如今风水轮流转,反倒轮到严泽语开始攻击他的不作为了。
温时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