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严泽语夜闯皇宫后,端景耀对温时酌的看管就更严了。
恨不得把人随时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带着,这样他就不会跑掉了,也不会背着他偷人了。
就连上朝,端景耀也要让这人陪着他,但又不想让这些大臣看见温时酌的样子。
索性在龙椅旁设了个屏风,让温时酌坐在屏风后面陪他一同上场。
温时酌想,他也是垂帘听政上了。
这要是放在历史上,他高低得有个妖后,祸乱朝纲的名声。
多亏这是架空历史的小世界。
温时酌可不想到最后任务结束了,回去翻翻历史书,还能看到自己的名字。
只是,端景耀上朝都带着温时酌。
这样反而让平日里只能靠写信交集的鱼安易和他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
这不,才下朝。
端景耀被政事绊住了脚。
鱼安易就跟嗅到肉腥味的狐狸似的,堵住了要离开的温时酌。
“哥哥”
温时酌堪堪走出两步,就听见鱼安易的声音,心道,他就说今日鱼安易怎么没来找他,合着是在这等他呢。
“何事?我不是同你说过,下了朝就快些回去?”
鱼安易总捡着端景耀不在的时候围堵温时酌。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温时酌都怕鱼安易哪天被逮到了,还得连累自己被端景耀算账。
“哥哥,你是不想见我吗?”
鱼安易听他这么说,神色一下子萎靡了下来,垂头丧气道。
温时酌又没法对他说狠话,只叹气,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鱼安易收敛面色,压低声音,
“哥哥,我有法子让你出宫,你想走吗?”
温时酌皱眉。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让他出宫?
他在这里过得挺滋润的。
端景耀有什么好东西都捡着他给,日子很是舒坦。
还有下人丫鬟伺候着。
不过鱼安易想让他出宫倒还行。
严泽语就别想了。
温时酌觉得,自己若跟着严泽语出宫,大抵是要上山当一对野鸳鸯了。
毕竟严泽语可以算的上是身无分文。
总不能让他真去当刺客,接暗杀的活来养自己。
温时酌倒不至于这么没良心。
听到鱼安易这么说,温时酌赶紧看了下周围,见四周无人才稍微放心,出声斥责。
“你疯了吗!在宫里说这样的话,让有心人听到了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明日他就得把你的官给薅下来。”
鱼安易却不在乎。
只遮掩着把一个油纸包塞在了温时酌的手里,出声道,
“哥哥,我知晓当初刚进宫的时候,这狗皇帝逼你喝了毒酒,你如今身子不好,假死脱身这法子最为管用。”
温时酌听鱼安易说,听的一头雾水。
他活得好好的,为何非得死?
“那严泽语来找过我了,他在山上习得一身蛮力,刚好可以帮你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