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拉过鱼安易的手,把方正的油纸包还给他,交代道。
他如今活的好好的,暂时还没这么想假死。
这俩人商量计划的时候也不知道问问他的意见。
鱼安易乖乖接下,从袖中摸出了个精致小巧的香囊,说道。
“我看哥哥最近总要跟着皇帝上朝,休息不够,精神也不怎么好,这是用药材制成的香囊,可以安神助眠,哥哥就收下吧。”
温时酌不疑有他,觉着收下应该也没什么事便伸手接了香囊。
温时酌见没什么事了,转身要走,却被鱼安易攥住了手腕,出声。
“我帮你带上吧。”
“好。”
温时酌想着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鱼安易拿回香囊,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把红绳系在了温时酌挂着的玉佩下。
“哥哥要好好带着,这红绳是我特地去庙里为你求来的。”
鱼安易似是担心温时酌会随手把这香囊丢了,还交代道。
“放心,你送的东西,我何时丢过?”
温时酌宽慰他道。
这话倒是真的。
鱼安易小时候送给温时酌的那些零碎,当初他带着永安永福逃离端景耀的时候,都装在牛皮箱里带着了。
“那就好,哥哥。”
鱼安易也没了刚才偏激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和温时酌道别。
“以后下了朝,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让大臣们看见了,影响不好,毕竟你是臣子,而我如今身份不太好说”
再怎么说,温时酌也是端景耀封的皇后。
让别人看见他和朝臣拉拉扯扯那算怎么回事?
温时酌同端景耀说了他不喜别人跟着自己,端景耀这才撤了他身边的影卫。
若是让端景耀知道自己又背着他偷偷和鱼安易见面,到日后估计真就成了温时酌走到哪,端景耀跟到哪里了。
“好,都听哥哥的。”
此时的鱼安易和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乖的不得了。
温时酌看着低眉顺眼的他,就知道这人心里没憋什么好想法。
鱼安易之前也是这样。
只有干了坏事才会摆出这么乖的样子,委屈巴巴地祈求温时酌的原谅。
当然,那时的温时酌还要扮演好脾气的人设。
对他也算有求必应。
只是如今
温时酌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香囊,红布金线看上去还挺喜庆。
只是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那就不好说了。
温时酌可不觉得,鱼安易会这么轻易就当放弃他的假死计谋。
这小子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等着阴他一手呢。
“乖,好好做自己的事,我听他们说了,你做事都做的挺不错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几年前温时酌也是这么和鱼安易说的,还说以后要享他的清福。
可惜鱼安易费劲吧啦当了官,结果等到的只有他当了皇后的消息。
温时酌再度说起这话,其实是存了刺激鱼安易的心思。
他倒要看看,这人憋了什么坏水。
“哥哥教训的是,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