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要乱,而是你设局害他。”
“你若不写,今夜便不得出堂。”
太后望着她许久,忽然问了一句:“皇帝之意?”
霍思言没答,只冷声道:“你若不写,我便告天下你当年如何铸魂囚术、借皇权行私法,让你在尸骨堆中葬身清史。”
太后长叹一声,终于抬笔。
堂内落针可闻。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权力真正更替了,历史也将会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堂外风雪忽停,月光清明如水。
霍思言站在堂门外,目光落向高天,一字未言。
御史堂大审落定。
太后当堂落笔,自供设魂育奴,昭告谢贺冤死三桩。
其书一出,封于玉匣,由礼部印档、监察院封存、三司三府各存副本,自此再不得更改删述。
堂外百官恭送,皇帝却未一言,只立于阶上,目光沉静,披雪不语。
霍思言站在台阶下,身披大氅,面无表情,手中镇阙仍在,不曾归鞘。
沈芝立在她身后眼眶已红,低声问道:“你真的要……就此了断?”
谢知安走近几步,眼神带着一丝凝重:“东厂废、魂坊毁、太后受审……你一人接了三家生死。
霍思言神色冷静:“该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交给他。”
养心殿中,皇帝未归寝,只唤三辅入内。
内阁辅手捧三日审卷,刚跪下便听皇帝问道:“你们说,谢家是否可用?”
三辅互视,最终由礼部尚书答道:“霍将军此役虽锋芒过盛,但若无她力破局中魂术死结,三司必陷泥沼。”
“谢家之能,已验于战场与堂上,而且……”
皇帝眸光微动,淡淡开口:“她之为人,你可看清?”
礼部尚书一顿:“她不求清誉,但求一断;她虽用魂术,却不贪术权,三代谢家,俱亡于此术,唯她能走出那一步。”
“此女可用。”
辅亦点头:“谢家非不可再用。”
皇帝却忽而一笑,语调微冷:“非不可?可你们却都避而不用。”
“若今日不是我在御史堂压住了所有质疑,她早已落入言官口中,被东厂余脉反咬一口。”
“她赌的是我,而你们……等她输?”
殿中一时静默。
皇帝摆摆手:“退下。”
三辅离开,殿中只剩皇帝独坐。
他取出一卷旧帛,是谢贺生前遗墨,早年战阵图。
他看着良久,眼中寒意渐散,语气低得几不可闻:“你父亲护我半生,如今我护你一次。”
“但你若再动一刀……那可就是和我算总账了。”
翌日,朝会未开,宫门未启,皇帝传旨三道。
一封赦令,赦谢家过往魂术之讳,准其名正言顺回归军列。
一封兵令,调霍思言署职魂禁营副都统,掌西岭之地,归天策府节制。
一封裁令,封太后于清心殿终老,至死不得出,命其原部尽数解编,余者流放。
三封令一出,满朝震动。
东厂、魂坊、三司之权,悉数更洗。
霍思言,在朝堂之外,再封新职,未入阁、不归兵,但权重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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