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言一脚踢翻魂骨箱,深灰色的碎骨滚落于地,每一枚都刻有编号,每一枚都代表着一条被暗杀、被走私、被封口的命!
她声音冷彻如霜,响彻堂中:“朝廷之上,竟能藏此等屠命之物!”
“今日魂堂设祭,非我霍氏一人之命搏来。”
“是你们这些年,把血藏在土里,把命封进窖中,还要妄称大义?”
“朝律不清,朝纲不立!”
“从今日起,谁再护此秘窖……本将军亲自诛他满门!”
话音未落,堂外急马奔来。
是苏谦带着圣旨,匆匆进堂,面色难辨地跪下高声:“奉陛下口诏,即刻封锁魂窖,彻查旧案!”
“兵部、礼部、东厂三署相关人员,统统停职候查!”
“赤林营即日起,暂领城内军务三成,直属皇命!”
全堂震动!
沈芝脚下一软,险些跪倒,被霍思言一把扶住。
她强撑着低声道:“你……赌赢了。”
霍思言望着前方,眼神却仍不松懈:“太后的刀,才刚举起来。”
沈芝盯着她:“你还赌吗?”
霍思言眸光如焰:“她若想杀我,就别只来魂窖。”
“让她来朝堂……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当着圣座,再动我一次。”
魂堂血战之后,皇城三日封闭。
赤林营接管兵权,东厂大半被禁,礼部无声,兵部动荡。
整个朝局如惊弓之鸟,一夜之间,朝臣半数闭门不出,言官按兵不动,连最早叫嚣要弹劾霍思言的几位大理寺卿也突患风寒,躲入府中不露面。
而真正的风暴,却是在朝野震动的第四日清晨,悄无声息地,从一封信开始降临。
信由礼部呈交,落款处赫然是“北祁使团”,内容却异常简短。
“王上念及两国久不通好,愿遣亲臣入京议事,修旧好,通邦谊,礼备六重,意诚九分。”
字面谦和,语气温软,甚至附赠五车厚礼,金玉锦缎、北境珍药、烈鹰赤狐,应有尽有。
但霍思言收到此信时,只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良久:“亲臣入京。”
她转身,语气冰凉:“他们来了。”
谢知安眉头一挑:“北祁?”
魏临也缓缓坐直了些:“他们不是才在西岭边境调兵,怎么忽然送来和亲函?”
“修旧好”这四个字,说得倒轻巧。
霍思言手中信函微微颤动,却只是抬眼看着外头烈日下的宫墙。
“这是明面上的请宴。”
“实则……探京。”
“北祁从不送臣入京,他们要的是路径、情势、臣子性格,甚至……”
她语气顿了顿,缓缓补上最后一句:“新帝的脾气。”
魏临神色变冷:“探帝?”
谢知安叹了口气:“该不会是怀疑天子刚继位,根基不稳,想趁机摸底吧?”
霍思言却没答,只将那封信轻轻收起,似在思索。
须臾,她语气平淡道:“从魂窖密谋算起,太后这一局原以为能彻底拿下我。”
“结果失手,她现在未必有力再控朝局。”
“此时北祁突然入京,未必只是北祁的主意。”
谢知安闻言,眉心猛地一皱:“你是说,太后要借外力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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