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轻唤像火星溅入油锅,洛闻渊猛地睁眼,随即翻身将她压下,吻得又凶又急,直到两人气息都乱了才勉强停下。
他衣袖一挥,满室烛火尽灭,房中陷入黑暗。
洛闻渊又把她抱紧,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快睡,不许说话,也不要动。”
盛扶光被他亲得有些懵,但也老老实实抱着他睡了。
没过多久,盛扶光便陷入梦乡,可怜了她抱着的那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不能做些什么。
盛扶光太累了,他也不忍心折腾她,只能折磨自己了。
直到大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睡下。
这天,是秦慕苏酒楼开业的日子,洛闻渊死活要陪着盛扶光一起来观礼,被她半是威胁半是撒娇拦住了。
摄政王,全京城谁不认识,太高调了,洛闻渊语气难得有些委屈,“那我这个摄政王殿下去帮夫人镇场,对酒楼的生意也有利。”
盛扶光无奈一笑,“你去了,人家宾客都不自在,一尊大佛往那一坐,谁还敢动筷子?”
见洛闻渊仍不情愿地抿着唇,她又摸摸他的脑袋,顺着毛哄道,“乖啦,我观礼完成就立马回来陪你,饭都不吃了,好吗?”
一旁的寒羽和听雪几人低眉垂眼,忍俊不禁,谁能想到,昔日冷峻威严的摄政王,如今竟像只黏人的大狗,寸步不离地缠着自家夫人。
洛闻渊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执拗,“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盛扶光:“…不过过一个大街再拐几道湾。”
洛闻渊抬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暗藏几分委屈,偏又强忍着不说出来。
盛扶光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好好,你陪我去,但你就呆在三楼的贵宾间,不许出去露面。”
洛闻渊唇角微勾,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就知道夫人舍不得我。”
他自然而然地牵过盛扶光的手,十指相扣,带着她往外走去,听雪和寒羽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刚踏出府门,便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立在阶下,盛扶光眸光一亮,惊喜道:“阿枝!”
秦盈枝像只欢快的小雀儿,提着裙摆“哒哒哒”地跑过来,一头扎进盛扶光怀里,仰起小脸撒娇:“姐姐!我可想你了,特意求珍珠姐姐带我来接你呢!”
盛扶光忍俊不禁,屈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小机灵鬼,你哥哥可知道?别叫他担心。”
一旁的珍珠福了福身,笑吟吟道:“王妃放心,公子是点了头的。”
盛扶光正要牵着阿枝上马车,忽觉袖口一紧。
回头就见洛闻渊站在原地,薄唇微抿,眸光幽幽地望着她,方才还十指相扣的手,此刻竟被个小丫头占了去。
盛扶光险些笑出声,这人也忒小心眼,可对上他委屈的眼神,又莫名心软,只好悄悄捏了捏他的指尖以示安抚。
马车上,阿枝欢快地说道,“姐姐,今天阿枝和哥哥的爹爹娘亲也来啦!”
盛扶光替她理了理跑乱的带,温声问:“这般热闹?那你们外祖可来了?”
秦盈枝捂嘴偷笑,“外祖嘴硬心软啦,哥哥当初不听他的话去考取功名,还把我给拐走了,他老人家面子上挂不住,这会儿还在生闷气呢!”
洛闻渊适时插话,“她外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