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巩家培伸手摸摸骆扶夏的嘴角,笑起来,“我想当你爸爸。”
“那你叫不叫啊?”他笑着,又伸手把骆扶夏的发丝拢了拢,听到骆扶夏喘息时发出来的声音,他差些忍不住又流出泪来,骆扶夏笑着闭了闭眼睛,然后说道:“爸爸”
她终于委屈的落下了嘴角,眼角的泪水滚滚而落,“我好痛苦啊。”
“爸爸”
苏星柏站在门外,手里紧紧攥着那瓶卸甲水,他眼眶通红,周身狼狈不已,他烦躁的想要抽烟,又想起提醒他不知道多少次的护士,还有,受不住烟味的骆扶夏。
终于还是放下了手。
他等到里面的情绪氛围好转起来,苏星柏才推门进去,他一瘸一拐的,“巩sir,护士说的什么卸甲水我买回来了。”
他拧开盖子拿着卫生纸沾了许多,然后坐到骆扶夏另一边,轻轻的,细致的帮她把手上那刺眼的红色甲油全部擦掉。
巩家培在另一边忙另一只手。
苏星柏抬眼看向骆扶夏,吸了吸鼻子说道:“那女的被抓起来了,再也害不了你了。”
骆扶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苏星柏在说些什么,她声音依然极低,“她不是丁敏。”
她的声音嘶哑的紧,证明了她方才是多么用力的叫喊着。
巩家培愣了下,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骆扶夏闭了闭眼睛,“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叫秦香茗。”
“我在普林斯顿读经济的的时候,辅修过兽医学。”骆扶夏抬眼看着苏星柏,苏星柏点了点头,也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她面容疲惫,“我上兽医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学,是化学系的秦香茗。”
“也就是丁敏。”
她沙哑的声音飘在病房里:“秦香茗喜欢我,但我觉得她太偏执,就找了一个好友临时假扮我的男朋友,他叫塞西尔。”
“谁知道,塞西尔说既然要假扮,不如让我直接跟他试一试。”骆扶夏轻咳一声,“我同意了。”
苏星柏抬眼看着她,骆扶夏继续说道:“中途他想和我发生关系,被我拒绝了。”
“这段恋情不到一个多月,他就跟我说了分手,我同意了。”骆扶夏眸子里空荡的,“又过了许久,他就死了。”
骆扶夏对此都迷茫的很,“他被人杀了,fbi找我询问他的事情,但当时我已经和他分手三四个月了,自然不清楚他的情况。”
“谁知道后来警方告诉我说,塞西尔是被秦香茗杀害的。”骆扶夏无甚感情的眸子里终于多了几分波动,“后来fbi通缉秦香茗,但是她却人间蒸发了。”
“她整了容,改头换姓,甚至可能真正的丁敏已经被她杀了,因为她大学学的化学,所以对于制毒程序很了解,我不知道她怎么找上了莫一烈。”骆扶夏偏头看着巩家培,“莫一烈手里除了菲律宾那边的一条贸易线之外,还很有可能掌握着一个制毒工场。”
她浑身颤抖着,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渗出泪来,“爸爸”
她虚弱的叫着,“有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