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昏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到傍晚。
有点肚饿的关庆挣扎着起来,刚想吩咐人备膳,却找不到一个人,四下都黑了。
关庆摸黑把蜡烛点着,就去厨房找点吃,没想到厨房冷锅冷灶,这就怪了,这人都去哪了?
关庆很有脾气,忙四下找人,可把县衙整个找一遍均未现人,这就怪了,难不成这些人都跑了?
关庆很不甘心一路寻找,很快出了县衙的门,在不远处碰到一个小厮,关庆辟头就问。
“县衙的人呢?怎么都没看到,廖县丞在哪?”
小厮被问的有些懵,一时不知怎么回这个话,之前见过关庆,知道关庆打斗厉害。
“大人,我不清楚这个,这个要问管事的。”
管事的?哪还有管事的?小厮这话分明是在敷衍,关庆很恼火,马上训斥小厮。
“你怎么会不清楚?他们都溜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廖县丞在哪?你赶快如实招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关庆开始威胁,这威胁很有效,小厮马上招出廖定金回府了,且廖府就在前面,走几步便到。
关庆不再纠缠小厮,冷冷甩下一句狠话便往前行,走没多远果然看到一座气派的府邸。
府邸前坪停了几辆马东,好几个小厮在手忙脚乱装东西。
装东西?这是要跑路么?关庆感觉不对头便问装车的小厮,这是干啥?廖县丞是要出远门吗?
小厮没理关庆,只瞪了瞪关庆,似不屑回关庆的话。
关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小厮脸上,叫你不尊重人,活该你挨打。
小厮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心里很不服气,当下放下手里的活计朝关庆扑了过来。
小厮不知好歹,就这小身板也敢挑战关庆,殊不知多少六扇门捕快都倒在关庆脚下。
关庆随便一弄,小厮便躺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其他小厮见状都围了过来,似要给地上的小厮讨一个公道。
关庆看小厮也是贫苦人出身,不忍下重手便简单出手,只点到为止。
廖定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看到没人装车便呵斥上了。
“搞什么?怎么不装车?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关庆是第一次见廖定金训人,还像那么一回事,不过关庆心里不舒服。
“廖县丞,你蛮会训人的,你这么着急忙慌搬东西是想逃窜?连县丞都不当了?”
廖定金脸色倏变,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壮士,你怎么过来了?我只是往乡下带点东西,哪不当县丞了,肯定要当县丞的,县丞大小是一个官,不当官做平头百姓很惨的。”
廖定金委婉的解释了一通,虽勉强,却有几分道理,不过关庆抓着勉强不放。
“你还狡辩干啥,有用吗?连县衙的人都跑光了,你跑也正常,我只是有点好奇,抓六扇门的人和六扇门倒几个人性质差不多,你上次没跑,这次怎么想到要跑路?”
这是关庆心中的疑惑,关庆迫切想知道答案。
廖定金叹了一口气。
“我没跑路,只是做一点打算,屈指算来六扇门前后来了两波人,都有来无回,六扇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州衙那边也会有行动,我为避免家人无辜受累,想把家人迁往乡下暂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廖定金这么一说就合理多了,只是怕家人受累,把家人迁往乡下,这有错吗?
关庆一时有点语塞,跟着想到另一点上。
“你满满当当装了好几马车东西,这是迁家人吗?分明是想转移不法所得,你赚了一个盆满钵满,你选择和我站一块可能就是为了钱,这几日你应该贪了不少的钱,也贪够了。”
钱是一个好东西,关庆一想到钱就非常好驳斥廖定金,廖定金的反常行为和钱联系到一块就对了,除了钱没其他原因能让廖定金这么做。
果然廖定金听到关庆这样说就有点急了。
“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置自己身家性命于不顾,你以为我们这几日在文山干得都是小事么?都是诛三族的重罪,尤其是跟六扇门作对,基本上没活的可能,六扇门会一直追我们到天涯海角。”
“你知道还做?你怕是有点宝气。”
关庆骂了一句,随便扒拉一下子,马车上的东西立马现了出来,都是一些值钱货,这激起了关庆的愤怒,都捞这么多了,还不老实。
“原来你只是说的好听,你肯定是找好了退路,打算捞一票便跑,若非我找过来,你可能都跑了,你最初的设想应该是这样,捞足后趁早跑,留一个烂摊子给我,这样六扇门便只会找我算总账。”
关庆把廖定金老底掀了,廖定金还是不慌。
“哪会是这样,我有这么厉害吗?你我一起干事,那么多六扇门人看到我帮你,六扇门怎么可能只找你?”
“确实如此,不过要是你心狠把抓到的六扇门人都灭了口,顺便再把相关人等灭口,便无人知你的丑事,你再一跑,人家还以为你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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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庆也是有点脑袋瓜子的,不会听廖定金狡辩。
廖定金无奈的笑了笑,开始劝导。
“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的关系,可不能内讧,你得相信我,我是最支持你的。”
相信?你也配?关庆虽不怕事,也不想被廖定金利用。
“你要我相信你也行,马车上的东西分我一半,另一半搬入你府中,不准转运走,你在文山县破釜沉舟,我便信你。”
关庆虚晃一枪,也想弄一点钱跑路,然后把烂摊子留给廖定金,彼时的情况就看谁跑的快,关庆必须先摁住廖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