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孩眼中闪烁的倔强光芒,继续说道:“有了这些证据,照片是伤情鉴定,录音是恐吓勒索,就算安毕怀这次的行为跟建材偷换没有直接关系,也足够他因为非法入侵和恐吓罪,在里面待上几年了。”
一旁的林晚听着,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羞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弟弟的保护伞,可到头来,好像反而是这个孱弱的弟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陆恩仪看出了她的情绪,柔声说:“我们现在带靳希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脸上的伤,也让医生评估一下,今天这事有没有刺激到他。”
她担心安毕怀的粗暴行径,会让林靳希本就敏感脆弱的自闭症状况变得更加严重。
到了医院,林晚带着弟弟进了诊室,陆恩仪则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清冷而刺鼻,长廊里一片安静。
陆恩仪靠着椅背,刚想闭目养神,一个熟悉又挺拔的身影便急匆匆地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是商执聿。
他在陆恩仪面前站定,看着她疲惫的神色,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歉意。
“对不起。”商执聿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想到安毕怀会自作主张,跑来这里……”
陆恩仪缓缓睁开眼,眸光里一片漠然,像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她平静地打断他:“你把他最大的嫌疑人保释出来,就应该能想到,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如果我今天没有及时赶到,林晚可能已经被逼着签下了那份声明。到那个时候,她不仅要背负不属于她的污点,这辈子,恐怕都再也不能从事科研工作。”
商执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会让安家的人,不会再有任何小动作。”他沉声保证,随即,他看着陆恩仪清冷的侧脸,神色变得复杂,欲言又止。
陆恩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迟疑,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如果你是想开口,让我们私了,放过安毕怀的话,那大可不必。这种仗势欺人的社会败类,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放在外面只会继续作恶。”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执聿立刻否认。
他几步上前,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商业谈判时的运筹帷幄,也不是面对她时的冷漠疏离,而是带着一丝笨拙的担忧。
“安毕怀这次做得太过分,就算安家想包庇,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声音放得更低,“我只是想说……如果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能不能先通知我?不要再一个人去面对了。”
“万一……你出了危险,怎么办?”
从事情生到解决,听到这种类似马后炮的关心,陆恩仪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
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惯有的疏离,别开视线,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再说吧。”
或许,从他选择帮安家起,他们最终变成两个对立。
所以,他说的话,陆恩仪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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