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婉柔到了定远侯府,便被定远侯唤去了书房。
“父亲。”孙婉柔朝着定远侯福身。
“有件事儿,你要有个准备。”定远侯将手中的密函递给她。
孙婉柔双手接过,待看过之后,目露惊讶。
她微微蹙眉,“此事儿可有转圜的余地?”
“当初指证临南知县贪赃枉法,勾结漕帮,贩卖私盐的便是他。”
定远侯面色凝重,“怕是很难过,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可要尽早地断了才是。”
“女儿知道了。”孙婉柔没有想到,会生这档子事儿。
她步履沉重地出了书房,这才去了定远侯夫人那。
林启从翰林院出来,便去了定远侯府接孙婉柔。
孙婉柔被他牵着上了马车,二人坐在一处。
他看向她,“夫人瞧着有心事儿。”
“祖母年事已高,也不知晓还能再见几面?”孙婉柔红着眼眶。
林启温声道,“夫人若是挂念老夫人,日后我多陪你回来看望。”
“嗯。”孙婉柔这才露出笑颜。
对上他那温和的眸子,她内心惆怅不已。
直等到宁珣与慕越回来,勇伯府的日子也到头了。
父亲显然不想让定远侯府牵涉其中,如今只想让她尽早做个了断。
可这些时日与林启的相处,让她甚是纠结。
她敛眸,不敢去看林启。
林启感觉得到她有心事,可终究没有追问。
等回去之后,林启便去了林大老爷那。
林大老爷刚刚回来,依旧是满面愁容。
“父亲。”林启恭敬地一礼。
“咱们府上怕是要遭难了。”林大老爷倒也没有瞒着,将当年的事儿和盘托出。
“父亲当真构陷了临南知县?”林启不可思议。
“哎。”林大老爷重重叹气,“我也是不得已,我有我的苦衷。”
“可现在他们得到了证据,此案必定是要水落石出的。”
林启皱眉,“父亲,到时候您可是要被问罪的。”
“哎。”林大老爷一下苍老了不少。
“父亲,您打算如何?”他直言道。
“勇伯府万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林大老爷一咬牙,“明日早朝,我便自行请罪,到时你莫要替我出声。”
“是。”林启垂眸应道。
次日。
林大老爷跪在了大殿上,诉说着这桩旧案种种,皆是被漕运总督李骥蒙蔽。